過了不久,門口響起敲門聲,延言打開門,正是庭芳帶著兮兒與阿啟前來,手中端著些糕點酒水。
“兮兒、阿啟,跟七王爺打聲招呼。”庭芳道。
“兮兒見過七王爺。”兮兒放下手中的盤子,問候了一聲,目光發亮,注視著百裏川。
“見過七王爺。”
阿啟的反應倒是冷漠,看似不情願的樣子。
“好了,你們倆個出去吧。”說著便將兮兒與阿啟遣走了。
被遣出房門的兮兒與阿啟離開後,兮兒有些雀躍。
背後的阿啟臉上仍是顯得不開心。“見到了七王爺就那麼開心嗎?”
“嗯,嗯。是不是很英俊,而且透著一股霸氣,不經意間就讓人著迷呢?”兮兒轉身興奮地問著阿啟。
“沒有啊。”阿啟說道。
“什麼沒有啊,你分明就是嫉妒。哼!我不理你了!”
兮兒說完便跑走了,隻剩下阿啟一人,回看那屋內的燭火。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而且紫蘇姐沒有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阿啟想著,走下了樓。
屋內,百裏川放下茶杯。
“庭芳,你可知紫蘇將賜婚的聖旨存放在了何處?”
“賜婚的聖旨?沒有聽妹妹提過。”
百裏川反複想著,在煙雨殿裏他翻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其他的地方他也隻能想在這裏了。
“本王去她的屋子找找。”
“那好。妹妹的屋子裏沒有再住人,東西都還在。庭芳領王爺前去吧。”
庭芳引路,百裏川跟在後,打開那個偏僻的房間走進內,清透不少,沒有外麵那麼重的胭脂味。
“本王自己在這裏找找,你退下吧。”
庭芳也不知這王爺想怎樣,既然要她走,便走就是,反正她也不想在這裏陪著這位主。借著這個機會還不如跟延言在聊聊,因為紫蘇的事情,他也要離開皇城了。
春風吹進,他仿佛聽見一聲脆響,他看向窗前時,想起她登高摘那銅鈴的背影,當時他還以為她會尋短見。
環視著屋內,簡約的布局,那梳妝的台前,她曾經用過的紅木梳子還好生的擺放在那裏。
浮紗搖動,似乎那紗簾在平靜落下,背後便會出現她坐在那裏。可是這隻是幻境,在眼前呈現的仍是空蕩無人的屋子。
百裏川從魚缸旁走過,想著可以存放的地方,四下翻找,剩下的都是些她用過的舊物,絲毫不見聖旨的蹤影。
她還能放在哪裏,難道扔掉了?她應該不會這樣做。
百裏川歎氣一聲,坐到床旁。手掌拄在床沿,感覺手下一點異樣。這裏似乎要空,百裏川掀起床鋪,敲擊著床板,果然有一處暗格。
百裏川打開暗格,裏麵隻見一個包袱,百裏川急忙拿出打開查看。
眼見明黃的蒼龍卷軸,百裏川心喜。緩緩展開,果然是賜婚的聖旨。
墨跡依稀,最下方的紅印璽,準確無疑。一張聖旨,將原本按照淩國律法該被流放的她推到了身邊。從而介入到他的生活裏,介入到他的愛恨之間。
百裏川想著從始至今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想著想著,似乎那聖旨上的字跡自動的轉變,在其上繪成了她的一副畫像。
一顰一笑,一傷一淚,在如初的容顏上表現的都那麼真實。
同聖旨一樣被藏起來的還有一副畫像,百裏川緩緩打開,畫像畫的與紫蘇有些像卻不是她,畫像上是紫蘇的母親。畫像被毀壞過,還能看見一條條因再次粘合留下的道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