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紫蘇失蹤,各城排查甚嚴,卻絲毫未有結果。
人間蒸發,怎麼可能?百裏川不信,延言與庭芳自是不信也不輕言放棄。
十日、二十日,向著登州城一路奔走,逗留,尋覓。延言與庭芳等人順著一些蛛絲馬跡前行。
“這位店家,向你打聽一個人,可是否見過這畫上的女子?”延言展出一張畫像給那店家看。
那店家細看了一眼,頓時恍然大悟。
“好像見過。三天前,有三男一女來這裏住店。那女子蒙著麵紗,雖是看不全臉,但那雙眸子,跟這畫裏的真是像。”店家說著,便伸手將畫中的下半部臉龐覆蓋住,並一直點頭。
見此,眾人相視,心裏都有所想,看樣子應該是擄走紫蘇的那一行人了。
“店家見那姑娘可是安好?”庭芳甚喜,忍不住問道。
“挺好的。甚是歡喜呢。”店家笑眯眯的說道。
延言與庭芳聽到如晴天霹靂。
怎麼會?難道不是紫蘇?
“店家何出此言?”延言詫異地問。
“也不知是哪個大城裏來的少爺小姐,真是一對兒璧人。恩愛著呢,人家相公對人是處處嗬護,而且郎才女貌。這城裏可是很少見到的。”
延言與庭芳對視一眼,隨後延言又問:“店家可是知他們後來去往何處?”
“第二天天一亮便走向著城外走了,也沒提過去哪裏。”
“是這樣。好,謝謝店家。”
延言轉身示意身後的人,隨即那頭綁紫帶的人便上前遞上了一錠銀子。
延言等人出了店門,紛紛上馬。
“那店家是不是在撒謊?紫蘇被劫去,怎會是開心的?好似說成是心甘情願的,而且跟她看似一對兒的那個男人更是覺得離奇了。”庭芳想不透。
延言蹙眉。“我們找尋二十餘日,一路從皇城到此,所見各城嚴查,這樣堂而皇之出城的人怎會查不到。太過蹊蹺,有哪裏不對。”
延言閉目思索,理著頭緒。
“若是想輕輕鬆鬆的躲過關卡談何容易,難道是有人幫襯?”延言大驚,忽然想到一點,“而且還是權貴!”
“你是說,有權貴暗中操作讓劫匪輕鬆過了關卡?”
“十之八九是了。”
“會是誰?”庭芳問。
延言想到一人,他看眼庭芳,轉念一想,訥訥:“不知道……”
庭芳依舊不解,“就算這樣,紫蘇又怎會心甘情願?”
“若……是蘇側妃有意不讓人尋到她……”
延言不知,自己怎會冒出這種想法。
“不可能,紫蘇怎麼可能這樣!延大人別瞎猜。”庭芳強烈地否認。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店家所說,你也聽到了。蘇側妃並未有反抗。”
“無論如何,先出發在說,真與假隻等追上那幾個人自會知曉。”
庭芳的思緒也混亂了。紫蘇在想什麼?帶她離開的又是誰?又是誰在暗中幫襯?
縱是心裏百般不解,但也沒有好的應對法子,也隻好先行了。
馬蹄過跡,梨花漫舞。二月春風,氣候仿佛在一瞬間回轉,退去了最後一絲寒意。
推開車窗,幾片白梨花從紫蘇的眼前掠過,飄落在了她的身上。拈花拾進手心,向窗外伸出,輕風隨即便將玉手中的白嫩花瓣吹走了。
從皇城離開,已經許久了。她兀自這樣跟著慕陽離開,是不是太草率了?她向那駕車的位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