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弓箭手漸漸擴大了包圍的圈子,將他們兩人留在中間。慕陽拿來兩把長劍,丟給百裏川一把。
說起用劍,百裏川並非能手。曾經他的劍法禁錮不前,後來能得以增進,與慕陽也頗有淵源。
長劍出鞘,伴隨著一道寒光。百裏川擺好架勢準備迎擊。慕陽亦是拔劍出鞘,迫不及待地便向他襲去。
兩劍相交,用力相抗。
百裏川眉頭微縮,似有疑惑,緊接著抽劍向慕陽左右幾下連刺,慕陽都輕易躲過。
劍式如狂風在兩人中間展開,揮舞的劍鋒將雨滴分斬兩半,好似加大了雨勢。周圍的人注視著,劍氣如虹,在氤氳的水汽中劃出一條條犀利的軌跡,優美的弧度中透著濃濃的殺氣。這是一次完美的交鋒,眾人眼中激情湧動,甚是享受。
可這終不是演繹,不是普通的擂台。從他們開始就簽下了生死狀。
兩人幾十個回合之下,大氣不喘,都還沒有拿出真本事來。
慕陽又是一劍襲來,百裏川揮劍而上,擦出星星火花。
“你不是慕陽!”百裏川雙目對視這咫尺前的臉龐。
“何以見得?”慕陽譏笑一聲。
“本王同慕陽不知比試過多少次,他的招式我再熟悉不過。你的劍法雖也是不錯,但並非慕陽的劍法。”
“七王爺,時隔一年,劍法變了也可以吧。”
話音落,劍刃擊起水花,雨密風斜。
“既然是習武之人便清楚,同一套劍法各人學出來都不太相同。況且已經養成的習慣,也不會輕易改掉。你的劍術與慕陽的大有所異,所以本王可以斷定你不是慕陽。你究竟是何人?!”
兩人的對峙在此刻停了下來。
慕陽大笑出聲。“王爺能從劍術上看出真偽來,那我這一張臉還能有假。難道王爺就不怕自己的判斷失誤,再次殺死一次稱兄道弟的人?還是說,為了一個紫蘇,連兄弟情誼也拋棄了!”
聽到此話,百裏川一聲嗤笑,“為了一個紫蘇?”冷峻的臉上肅穆蒼白,“那本王問你,你可願為其而死?”
“可笑。為了一個女人丟掉性命,也太不值得了。”慕陽答道,目光輕蔑。
“沒錯,可笑至極。本王也這樣覺得,當初他的決意,在本王看來也覺得不值。他就是個瘋子!畢生夙願,為她而亡。到底被灌了哪種迷魂湯,真是可笑,可他就是那樣完成了心願,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百裏川表情低落,目光迷離,回想著當時的種種情景。
百裏川劍指向前,凝神注視。“你冒充慕陽卻冒充不了他對她的愛。若真是慕陽,即便真有重生的可能,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的!紫蘇,因為她怎麼了?慕陽已經不那樣稱呼她了。她有她自己的名字,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對麵卻沒有立即回答,然而卻是一道犀利的劍光迎麵而來。氣勢凶猛,似有一擊破敵之勢。
百裏川接下此招,腳下卻被推出一丈遠的距離。他抬眼再看前方的人,表情已經變得扭曲,凶殘、癲狂,絲毫不富有之前的冷靜。
這更讓百裏川的心裏肯定了,他不是慕陽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