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蒙上了眼睛,百裏川一路上在心中暗暗記下了行走的方向及步數,心中譜出一幅大致的地圖。
聽到鎖鏈的聲響,眼前的黑布被人拿了下來,他的眼前已是昏暗的牢房。百裏川被人從後狠狠推了一把,腳下踉蹌倒在了草堆上。他的身體還是勉強了,不過借此機會,他順勢將腰間的續命丹塞入了草堆。
隨之,果然有人上前搜身,將身上的匕首及找到的解藥拿了去。雖然好不容易得到的解藥就這樣沒了,但若將這些也一並藏了,那續命丹便也留不下。
百裏川暗自篤定了想法,再沒有拿到解藥交給清風明月樓的人時,他還不能死。
牢門被關閉,宇木頤並沒有立即來。百裏川依靠著牆,冥想著。
區區一個牢房怎能困住他,這也是他的對策之一。與其同那麼多人對抗,不如省些力氣,更何況這牢房看似更容易突破。
宇木頤既然說他還有用,又不急於殺死他,他便還有機會。說實話,他當時真的有些怕宇木頤會當場殺死他,那便沒有希望了。
“殿下。”
“嗯。”
有聲傳來,是宇木頤來了。百裏川看著從暗處漸漸清晰的人形向他走近,站在了牢門前。
宇木頤一身墨綠色的錦裝,麵上露著詭異笑容。
“看到這樣的情景,連本殿下都覺得驚奇。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免讓人痛快啊。”
宇木頤掛在臉上興奮不已的笑意,好似扭曲了他的麵孔。
百裏川為之一顫,與本來所了解的他,略感不同。
“無論家國恩怨還是你我私怨,都是我的事情。可你,偏偏要把她扯進來。你最不該動的人便是她!”百裏川目光犀利。
“她不是你的人嘛,不利用一下,怎麼把你引來呢。不拿你心尖上的人開刀,怎能感到痛呢。怪本太子對她下手,還不如怪你自己!”
“卑鄙!”百裏川咬牙切齒。因為這一點總是戳中他內心的節點。
宇木頤甚是鄙夷地一笑。“卑鄙?不知真正卑鄙的人是誰!”
宇木頤眼中旋即露出一絲狠意。“那個女人……本太子之前見她的時候,可是同慕陽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可是,你殺了慕陽,而她卻成了你的側妃。這種搶別人心上人的事情,除了卑鄙的人誰還能做出來!百裏川,你缺女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嘛!那個賤人一樣該死!”
百裏川作色,赫然用雙手捶握住牢房的鐵欄,聲音震耳欲聾,如一頭猛獸的嘶吼。“住口!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
目光低垂,雙眸摻雜著柔情與憂傷。猛獸也有柔軟的地方。
“你根本就不了解情況怎能就這樣定論。原因在我,縱容了又後悔,跟她沒有關係。她的心裏一直記掛著慕陽,不然怎會上你的當。”
見到百裏川的失落,宇木頤卻大笑起來。
“覺得本殿下冤枉了那女人嗎?之所以會上當是因為愧疚吧。一直記掛著慕陽?百裏川,這種慌話你也說的出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