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台。
賀一鳴和譚舒銘站在蘇台街頭,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滿是疲憊和焦慮。
“所有的地方走找了嗎?”譚舒銘問。他的聲音清冷,沒有什麼起伏,就像是平常裏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那樣平靜。可語氣裏就是難掩擔憂。
賀一鳴的緊蹙著眉頭,眼神裏的焦慮十分明顯:“沒有。她上班的公司,她認識的朋友,還有顧秉謙那裏,我都問過了,打聽過了,誰也不知道你姐姐去了那裏。”
譚舒銘轉頭看向賀一鳴:“你說,我姐姐她會不會”
賀一鳴看懂了譚舒銘眼中的意思,他也害怕這一點,但他搖頭:“不會!你姐姐絕對不會再做傻事的!絕對不會的!我們在去找找!”
上了車,賀一鳴拿出手機第無數次給譚舒雅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
“關機關機!你關什麼機啊!”賀一鳴再次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他在心裏一遍遍的祈求:舒雅,快點接電話!快點接電話!我求求你了,快點接電話!
不管他怎麼祈求,結果仍舊是一樣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兩人開著車在蘇台街頭又找了一遍,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兩人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碰頭。不用問,隻從對方臉上的頹敗的神色就可以看出,又沒有找到。
“一鳴哥,你說,我姐姐會不會已經離開蘇台了。”譚舒銘帶著幾分僥幸問。
賀一鳴搖頭:“不會。你姐姐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你們,以及查出譚氏集團破產的真相。這兩件事情,都隻有在蘇台才會找到線索。她不會離開的。”
“那她到底去了哪裏?她既然想要見我和爸爸,那她就應該開著手機,我一打她的手機她就應該立刻打過來才對,她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關機?!”說到最後,譚舒銘的眼睛都紅了。不管怎麼樣,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二十多年一起長大的情分。
賀一鳴沉默良久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我們去醫院找!”
每一天,醫院裏都會收進暫時身份不明的人進行救治。如果到處都找不到人,去醫院裏找,是其中一個方法。
“好!我們分頭去找!有了消息立刻打電話!”
說完,兩人都上了車,踩了油門出去。
譚舒銘一直在美國求學,他本來不想回來的,是賀一鳴告訴他,譚舒雅自殺了,讓他回來看看,他才請了假過來的。
“姐,你千萬不要有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歐洲。酒店。
顧秉謙站在門口等著譚舒雅的答案。
譚舒雅臉上沒有任何起伏,她抬頭看著顧秉謙,說:“顧總,你救過我一次,你遇到危險,我也會救你。”她笑了笑,繼續說,“顧總,當時那種情況下,我隻是下意識的就撲過去了。不管是你還是其他人,我都會救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我眼前死而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