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舒雅再一次嚐試給顧秉謙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仍舊是中國移動沒有任何情感在裏麵的女聲。
譚舒雅默默將手機收起來。打的次數多了，她已經漸漸接受了這樣的局麵。
“舒雅，收拾好了嗎？我們該走了！”譚維德在外麵喊。
“好了好了！”譚舒雅將手機收起來，拎了一個包走出來。
三人一起離開酒店，打車去機場。
不知道出租車司機是不是故意，去機場的路上，出租車經過顧氏集團大廈，看到那熟悉的建築，寬敞的門，譚舒雅忍受不住，眼淚立刻掉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譚舒雅很快抬手擦掉眼淚，將視線轉移向旁邊。可是看向別處也是沒有用的：左邊那個商場，顧秉謙陪著她一起去買過衣服。右邊那個餐廳，顧秉謙帶著她一起去吃過飯。還有再前麵那個金店，顧秉謙曾經
出獄之後近兩年的時間裏，蘇台幾乎每個地方都遍布了她和顧秉謙兩個人的腳印。不管出租車司機從那條路上走，不管去往那個方向，總有保留他們回憶的地方。
譚舒雅咬住嘴唇，用力，再用力。為了控住自己的感情，她將嘴唇都咬破，絲絲鮮血滲透出來，混合著唾液進入口中，帶著腥甜的味道。
譚舒雅絲毫不覺得味道奇怪，也絲毫不覺得疼痛，她隻是用力的咬著，用力的咬著。如果不如此，她隻怕自己要崩潰的大哭起來。
“姐”看著她隱忍的表情，譚舒銘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譚舒雅吸了吸鼻子，將自己的感情控製好，轉頭看向譚舒銘，微微勾起嘴角，她說：“我沒事。”一開口，努力壓製下去的委屈再也控製不住，眼淚驟然掉落下來，最後那個字也變了調。
譚舒雅立刻將臉轉向窗外，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譚舒銘不再看譚舒雅，他握著譚舒雅的手微微用力，對前麵的司機道：“師傅，麻煩開快一點，我們趕時間。”
手機鈴聲響起，譚舒雅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立刻激動的拿出手機，剛想接聽，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她微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還是接聽了：“喂？”
“舒雅你現在在哪裏？！我剛剛知道”
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譚舒雅臉色驟變，她立刻將通話掛斷，把手機塞進包裏。手機很快再次響起，譚舒雅不理會，隻看向窗外。
看著譚舒雅一係列的動作，譚舒銘覺得奇怪，卻也沒問什麼。
譚舒雅的手機響了好幾次之後，終於不響了。譚舒雅剛鬆了一口氣，譚舒銘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賀一鳴。
譚舒銘看了譚舒雅一眼，按了接聽鍵：“一鳴哥。”
“舒銘！舒雅現在在哪裏？你跟她在一起嗎？她還好嗎？”
“一鳴哥，我們在一起，我姐很好。你放心，我和我爸會照顧好我姐的。一鳴哥，我們在去飛機場的路上，我們要回美國了。一鳴哥，這次不能好好跟你告別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