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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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那些往事其實是徐陵最不願意做的一件事兒,因為他覺得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挽救和後悔都隻是人們給自己找的一種理所當然的借口罷了。
而唐平也突然明白了徐陵為什麼會選擇消失一年多,雖然以前他們幾兄弟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埋怨的,在他們看來,他們是兄弟,有什麼事兒都理應大家一起來扛,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閃人了,那算哪門子事兒嘛?
不過唐平卻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徐陵的心裏其實還是很在意蘇曉的,不然他也不會因為一個承諾就能放棄未婚妻一個人摸到大山裏去了。
拋卻這個話題,唐平道:“對了,過幾天我去執行任務以後,你有什麼事兒就找何叔吧,他這個人雖然刻板了點兒,但辦事卻不馬虎。”
唐平這麼說也隻是想轉移話題,他擔心徐陵想到這檔子事心裏會不舒服,但他明顯小看徐陵了,雖然他心裏對蘇曉確實有很深的愧疚,但他終究是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些年的老油條了,他知道,死了的人終究是死了,但是活著的人始終還是活著。
“既然你要去執行任務,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已經想好了對策。”既然唐平要執行任務,徐陵倒是不願意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自己擔心,索性就讓他全心全意的去做自己事兒,對他來說,一個向軍還真沒被他放在眼裏,真讓他上心的,終究是馬家父子。
動腦子的人永遠比動手的人更恐怖,千百年的各種典故早已證明了這個問題。
不過唐平卻不這麼想,他是武力至上的鐵杆擁護者,當然覺得將武力用到極致,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是以,有些擔心的說道:“那怎麼行,你別看向軍隻是個老**,但是他能在蘇海混這麼多年不出差錯,上麵肯定還是有人在保他的,要不這樣,我給我家老爺子打個電話?”
徐陵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要是這麼點兒屁事兒都要找你家老爺子,我怕你家老爺子早晚得被你氣死,一個向軍而已,還能翻出什麼天來不成?”
……
與此同時,就在徐陵和唐平議論紛紛的時候,馬曉東的別墅裏,向軍連夜通過中間人找來了一些道上出了名的狠人,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每個人身上都扛著命案。既然收了馬東平兩千萬,那做事兒就要幹淨利落,這也是向軍一直以來的準則。
“曉東,你看這幾人怎麼樣,他們也不是頭一次幹這種事兒了。”在道上混的人大多都知道,他們很少真正的將屠刀伸到那些壓根就不是這個圈子裏麵的人,因為真要幹出些太過分的事兒,上麵的人也不會由著他們的性子讓他們折騰。
相反,如果是兩個黑幫火拚的話,上麵的人雖然也會有所表示,但也隻是局限於表示一下而已。
所以,如果他們要對這個圈子外的人動手,一般都會找這種隱匿在社會最底層,最黑暗的亡命之徒來做,他們這些人活著就像老鼠一樣,永遠見不得天日,當這種生活多過了幾年後,也就會發現,活著其實就是一種遭罪,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什麼時候幹一票大的,賺兩個錢風光一陣子,就當人這一輩子沒有白活一次。
馬曉東打量了一眼向軍找來的四個中年男人,他們的體格差異很大,有的壯的跟牛一樣,有的瘦的給馬曉東的感覺就是一腳能踹出十萬八千裏。
“他們能行麼?”馬曉東疑惑的問了一句,他此時心裏就想著弄死徐陵,所以不想出任何差錯,他自己也知道,做這種事兒向來都是一錘子買賣,第一次搞不定的話,第二次的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向軍笑了笑,道:“放心吧,這些人都是在蘇海地下黑拳大賽上活下來的人,他們要是都做不好了,估計整個蘇海也沒人能做好了。”
向軍這話到沒有說錯,這四個人確實都是蘇海地下黑拳中的佼佼者,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打黑拳這種事兒,累死累活但卻掙不了幾個錢,但是他們的身份注定了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所以也就都像中間人發了些接私活的事兒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