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門派陸續來齊,這日,擂台正式升起,層層靈力壁障升起,長老們落座於高台,無數光點從上落下,落到每一位修士手上。
“廿二。”
這便是趙恒的號碼,光芒閃動,牽引著他,虞葉若在場外駐足,撐開青竹傘,眺望擂台。
高處許雲流安坐於諸位長老間,看著底下的師弟師妹,一旁青火宗長老不由地說:“長生派名不虛傳,恐怕這天下第一宗還屬長生派了。”
“我看未必,劍宗今年也是人才輩出,臥虎藏龍啊。”
長生派長老麵色倨傲,隱有不屑:“我宗傳承千年,劍宗不過百年。”
“若是許師侄下場,這場中有何人可堪敵手?”有人惋惜道。
許雲流淡笑:“諸位長老且看著便是,何須爭論。”
高台上這才安靜下來,隻凝神看著場中眾人。
一處小擂台上。
“長生派,趙恒。”
“青火宗,王羽。”
趙恒拔出劍來,刹那間劍氣爆發,破開層層火焰,他大步上前,劍招一變,來勢洶洶。
王羽心下一沉,劍修個頂個的不好對付,他雙手上火焰燎燎,接下這招,身上的火焰便直撲趙恒。
隻見微弱的藍光一閃,隱有水汽浮現,火焰轉瞬被撲滅,長劍一轉便調轉攻勢猛然劈下。王羽猛地俯身,劍身幾乎貼著麵門而過。
趙恒抬腳掃去,王羽一個失衡,險些跌倒,他反應迅速,靈力往地上一拍,身體上躍,一個翻轉便穩住了。
鋒利的劍芒迎麵而來,王羽伸手握住劍身,但劍氣鋒銳,劃破他的手掌,攻勢不止,他不禁瞪大眼看著那點寒光。
趙恒手腕一轉,長劍便往下繞去,於他脖頸間劃出一道血線。
王羽急退幾步,手掌鮮血淋漓:“我輸了。”
“承讓。”
趙恒走下擂台,抱劍於一旁,他看著其餘幾處擂台,眸光流轉,識海內不斷參悟著。
場中劍宗李若謙也是極為兩眼的存在,看台上不少長老們關注著他。
他的擂台上自有堂皇之意,如巍峨山嶽,悍然壓向對手,麵對如此磅礴之勢,便生出些不可抗之意,心神動搖。
李若謙凝神一劍刺出,靈力厚重,直將劉許身形壓下,他勉力相抗,額上汗珠流下,手上微微發抖,竟是接不下來,他大喝一聲,腳下一跺,便從劍下閃開。
劍氣頓時入土三寸,擂台壁障頓時一閃,修複這劍痕。
李若謙向前一步,氣息浮動,靈力流轉,如風卷雲,打向劉許。
“噗——”
劉許吐出一口血,跌落擂台,他看向李若謙:“劍宗劍骨名不虛傳。”
李若謙拱手:“承讓。”
不多時,趙恒再次上場,將對手打下擂台,再次勝出。
兩輪過去,長生派弟子還餘二百多,而其餘宗門餘下不過二百,大宗實力可見一斑。
有長老歎道:“底蘊深厚啊。”
其餘長老心下微沉,隻怕這次又是長生宗占據第一大宗的名頭了,他們這些人,次次都爭第二,這叫人怎麼甘心。
聞言,長生派的幾位長老麵上均是一臉遮掩不住的得意,看也不看其他門派的長老,氣焰囂張。
許雲流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瓷片微動,發出一聲脆響。長老們頓時紛紛收斂,隻一臉嚴肅。
第三場第四場過去,場中長生派人數不足一百五,戰鬥愈發激烈,剩下的基本全是大宗弟子,根基穩固靈力深厚。
這次趙恒的對手是百音穀,一位冷漠的女修,頗有那位童清大師姐之風,她一上場便有寒氣彌漫,轉眼間凍住半個擂台,她並不多言,抬手便是飛霜之力。
趙恒揮劍打掉,劍身上竟有冰霜浮現,如裂痕般蔓延,趙恒目光微沉,靈力一蕩,那雪花便被震散。
整個擂台儼然化為一片冰天雪地,寒氣逼人,有簌簌雪花悄然飄落,美奐絕倫。
趙恒以靈力阻隔落下的雪花,舉劍毫不留情地攻去。
林霜躍向空中,有一輪明月逐漸成形,光芒湛湛,恍若神女臨世,使人一陣心神恍惚。趙恒緊跟而上,劍氣擊向那輪明月,隻見月光大盛,擋下他的劍,他當即變招,躲過襲來的風雪,而後再次攻去。
林霜於空不斷變幻著身形,趙恒如影隨形,無法擺脫,她眸光一冷,玉手按在那輪明月上。
“明月入池!”
當趙恒再次衝殺而上時那輪明月與他相撞,徹骨的寒意爆發,差點將他當場凍住。劍氣轟然擊碎冰霜,正正擊中那輪明月。
那輪明月愈發明亮,阻擋劍勢,林霜當即抬手打向趙恒,趙恒眼神一沉,劍身猛然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