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蛋糕，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
拖著蛋糕在燈光下轉了一圈，阿香捏了個小角下來，塞到了自己嘴裏。
“怎麼樣？”
小醜背著手，一臉期待的湊了過去。
“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阿香話剛說到一半，就整個魚一抖，苦著臉從自己嘴裏拉了小半截麵條出來。
這味啊，齁鹹。
和嘴裏還殘留著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的蛋糕甜香混在一起，簡直酸爽無比。
“嘿嘿。”
看到她懷疑人生的表情，小醜笑的非常開心，頗有種錢沒白花的感覺，當下也伸手掐了一小塊，丟進了嘴裏。
很快，他就發出了嚼薯片的聲音。
“這個蛋糕，跟劇目裏的蛋糕一個性質，都是受幻覺影響的，不過不同的在於，劇目裏，受幻覺影響的那個是你，在這裏，受幻覺影響的是它。”
“看起來雖然是蛋糕的外表，但內裏其實是很多種食物的大雜燴，裏麵可能隻有一小口，才是真正的蛋糕。”
“這東西價格可不便宜，我一共隻買了十塊，你倆自己挑著找找，練練感覺吧。”
阿香抗拒的把蛋糕交到了蘇慕的手裏，坐在她身邊，對小醜疑惑道：“這聽起來也不是一回事兒啊，在劇目裏，受影響的是我們，蛋糕是不變的，可你現在拿回來的，是受幻覺影響的蛋糕……也不對，這幾坨是什麼東西還說不準呢，我覺得都像誰中午吃剩了沒消化吐出來的。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可大了，練的也不是同一個東西啊。”
小醜卻對自己的土法子很有自信。
“你想啊，幻覺這東西，打個比方，就像是罩在你身上的一層薄紗，你透過這層紗看出去，一切都變了，這就叫受到了幻覺的影響。那在劇目裏，這層紗罩住的是你，在這裏，罩住的是蛋糕，兩者之間，是有共通之處的啊。”
“反正讓你練的，就是看透這層薄紗的能力，那你看哪兒的不是看啊？”
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那麼點道理。
阿香不怎麼堅定的看向蘇慕。
“別聽他那些歪理。”
端著手裏缺了兩口的蛋糕，蘇慕皺眉道。
造成幻覺的原因多種多樣，可不僅僅像是小醜說的那麼簡單而已。
不過她雖然不怎麼讚同小醜那聽起來就很不靠譜的理論，但是對於嚐試一下這些同樣被幻覺影響的蛋糕，卻不是很抗拒。
畢竟是同源的力量，現在體驗體驗，對將來真正參與進劇目裏，一定是有好處的。
察覺到了蘇慕的動心，小醜再接再厲道：“據說他們家的甜品做的特別好，味道在整個劇場裏都是小有名氣的。”
聽到這句話，蘇慕頓時就不再猶豫了，她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把蛋糕切成了兩半。
從最頂部的水果，到底部的蛋糕胚，十分的層次分明，那手感，就跟切真正的蛋糕一模一樣，試不出半點破綻。
鑽空子失敗的蘇慕也不失望，拿起一旁的叉子，就朝著自己看起來最新鮮的部分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