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該讓那些說你在現實中唯唯諾諾,網絡上重拳出擊的網友過來看看。”
蘇慕真心實意為阿香辯護道,“你在現實裏可比網絡上凶猛多了。”
阿香頓時表情一變,收斂起了那股迫不及待,一臉擔憂道,“天啊,要打架嗎?不要吧,會有人受傷的……好可憐……”
說著,眼角還流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那一瞬間,蘇慕覺得劇場拉錯人了。
像阿香這樣具有優秀潛質的演員,竟然沒有變成參演者,劇場絕對是讓她撿了個大漏。
“從某方麵來講,你也稱得上是一顆滄海遺珠了。”
“遺了嗎?其實我覺得我優秀得還挺明顯的……”
插科打諢的功夫,一人一魚已經重新回到了山頂,木屋也再次出現在了她們的視線範圍中。
摁住蘇慕的肩膀讓她稍安勿躁,阿香熟門熟路的扒到窗邊,透過僅剩的玻璃朝裏打量了起來。
而在這間小木屋裏,兩人剛剛討論的情節,正在上演。
“您別激動,我隻是看這燈籠好看,想取下來觀賞一下而已,沒想做什麼壞事。”
“或者……我可以出錢向您購買?
白夜站在離燈籠不遠的地方,看著身前拿著菜刀的木屋女主人,一臉真誠,似乎想要動燈籠的原因真的像自己所說的一般,看不出半點心虛之色。
心理素質強到阿香差點忍不住要在窗外給他鼓個掌。
那三分無辜,三分隨意,以及四分漫不經心,拿捏的簡直恰到好處,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拿著菜刀的瘋狂主婦,而隻是一位普通的中年婦女一樣。
而這種態度,顯然也對女主人起到了一定的安撫作用。
她沙啞的聲音透過被打破的玻璃窗傳到了阿香的耳朵裏。
“那個燈籠,是我女兒送給我的禮物,意義非凡,恐怕不能賣給白先生,請您理解。”
“沒事。”
白夜笑了笑,“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您不願意就算了,那我隻是拿到手裏看一下,應該不要緊吧?”
這話聽起來就有點胡攪蠻纏的意思了。
女人用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冷淡的回應道:“許久沒有打掃,落了很多灰,也沒什麼好看的。”
言外之意,就是拒絕了。
白夜卻全當自己沒聽懂,“我不怕髒。”
握緊手中的菜刀,女人歪了歪頭,眼中徒然亮起了一道細小的紅芒,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她那具軀殼一樣的身體上開始彌漫出來。
阿香瞬間就明白了白夜的打算,這是想通過從木屋主人身上下手,進行重啟了。
她連忙準備叫蘇慕進去打斷,可還沒等阿香開口,兩根還沾著泥土的大蔥,就被從窗口的位置丟了進去。
十分正好的落在了針鋒相對的白夜和女主人中央,在慣性作用下,還很是活潑的滾了兩圈。
瞬間打破了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局勢。
女主人眼中的紅光,也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迅速的熄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