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本子的小故事,也不知道作者寫了多久,但很明顯的是,如果她們沒能通過這一輪的故事,這裏至少還能困六名參演者一年都不重樣。
“側麵好像有作者簽名。”
讀了一會兒故事以後,白夜突然側頭,看向了本子的側麵。
蘇慕順著他的動作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個寫在側麵的名字。
“弁月?”
她念了出來。
“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白夜摸著下巴,推測道。
現在情況很明顯,他們之前的所有經曆,都是從這本小故事集中衍生出來的。
用多層劇場理論來解釋,小故事就是這場劇目的第一層,而她們現在已經通過關鍵道具,突破第一層,來到第二層了。
這種級別的劇目,考慮到參演者的承受能力,通常不會有太多層數。
那麼破局的關鍵,應該就在這一層裏。
翻找了一下筆記本,白夜拿出自己的筆,嚐試在上麵寫字,然而筆尖剛接近紙頁,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住了。
看起來這麼搞小動作是行不通的。
他聳聳肩,把筆放回了口袋裏。
而一旁的蘇慕,在看到了白夜的失利以後,則是迅速地給阿香傳遞過去了消息。
“你已經離開木屋了嗎?”
阿香晃著魚尾巴,有點摸不著頭腦,“當然離開了,我要是繼續留在那裏,你就要得到一顆紅燒人魚頭了。”
還是不去皮的那種。
“那算了。”
蘇慕果斷地掛掉了鏈接。
她本來是想讓阿香重新回到木屋裏去看一看的,不過那裏的劇情走完,大概率已經進入待重啟狀態了,回去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不在也好,就讓阿香帶著另外四人,繼續兜圈吧。
蘇慕這邊剛結束對話,一旁的白夜就輕笑兩聲,湊了過來。
“在跟你的小朋友說悄悄話嗎?”
他一臉真情實感的好奇,仿佛沒有半點異心般,問出了這個問題。
蘇慕瞥了眼那張幾乎要貼到自己眼前的俊秀麵容,不帶一點憐香惜玉地伸出手,用掌心的金光作為阻隔,把這顆頭掰到了另一邊。
“你好像關心錯重點了。”
她把燈籠掛在自己的肩膀上,兩手捧起了筆記本。
一層故事套一層故事,所以說這次的劇目其實是劇中劇的類型嗎?
蘇慕抖了抖筆記本,試圖找到其他隱藏線索的蹤影。
紙頁發出碰撞的聲音,在空蕩的木屋中回響著,卻什麼都沒有抖落出來。
蘇慕停下這種沒有意義的舉動,越發感覺自己和白夜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裏。
桌上的線索就這麼多,能發現的,兩人基本上都發現了。
接下來要怎麼推進劇情發展?
就在兩人麵麵相覷的時候,木門突然發出了聲響,有一名女孩推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閉合上的木門,走了進來。
蘇慕掛著身前的燈籠,朝著木門方向望去。
來人穿著藍色及膝長裙,相貌清秀,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左右。
她進門以後,便徑直朝著桌邊走來。
注意到女孩行走的方向,蘇慕和白夜都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
在兩人提防的視線中,女孩仿佛一道幻影般,穿過她們的身體,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