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盛夏。
環繞密滇國東、北、西三麵的群山和高原宛如一道道屏障,阻擋了冬季亞洲大陸寒冷空氣的南下。
而南部由於沒有山脈的阻擋,來自印度洋的暖濕氣流可暢通無阻,導致這個國家全年的氣溫並不會變化太大。
現在原本屬於雨季的月份,可今日的驕陽格外毒辣辣地炙烤著這片潮濕的大地。
已經爬在草叢裏三天絲毫未動的狙擊手暴峰,與周圍碧綠色的植被巧妙地融為一體。
手裏的巴雷特標準型m82a1狙擊槍(號稱狙擊之王),是經過特殊偽裝過的,槍身與支架都披上了一層迷彩的外衣。
始終保持穩定的射擊狀態,無論天氣怎樣的燥熱潮濕,暴峰的那一雙犀利的眼睛從沒有離開過10倍的瞄準器,這是作為一個狙擊手最基本的素質。
旁邊的隊友觀測手凱奇,拿著測距儀觀察著周圍環境的風速、濕度、距離等影響射擊的因素數據,每過幾分鍾都進行一次彙報。
800米開外,一間完全由木頭臨時搭建的茅草屋旁邊,有幾名身著綠色迷彩服的士兵,來回不停地巡視,周圍的黃花梨樹顏色不靜不喧,細看頗有點世外挑園的味道。
茅草屋東西兩側大約100米處,分別藏匿著十幾名士兵,其中東邊的士兵頭上都帶著紅色的帽子。
屋內,是密滇國正規軍與孤甘同盟軍的一次非正式的談判。
一個小時過去了,從雙方代表的臉色上看,談判並沒有預期的那麼順利。
“彭,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還請你回去考慮一下。”
身材較小,但十分肥粗的密滇國正規軍代表率先從茅草屋裏出來。
“吳,我十分感謝你還能記得我這個朋友,但這件事純屬是栽贓、陷害,如此卑劣的行徑,您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你應該相信我。”
孤甘區同盟軍主席彭嶽明雖然十分憎恨這種卑劣的事情,但還是保持客氣地辯駁道。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總統不會,你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之所以來,完全是看在咱們是老朋友的份上,哼。”
正規軍代表吳先生,似乎對於這次談判的結果有些無法接受,氣呼呼的在保鏢的保護下率先離開了。
彭嶽明趕緊跟上去相送,但是一句話也沒來的及說。
他們前後走出去不足十幾米,突然,“嗖”的一聲。
像未完全成熟的綠色小瓜一樣的東西,劃過了彭嶽明的頭頂,撞在身後的小屋內。
瞬間,小茅草屋被炸的木屑亂飛,燃起了熊熊大火。
“rpg,快臥倒。”
暴峰這次的任務是幹掉對方的談判長官吳,但一直未收到隊長攻擊的命令,所以一直保持警戒,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正規軍裏麵還攜帶著rpg火箭彈。
他在無線電裏緊急提醒著隊友,同時用瞄準鏡搜索著正規軍談判長官吳的身影。
既然對方已經首先開槍了,那這個攻擊的命令已經不重要了,盡快處理掉威脅是最大的任務。
由於火箭彈發射的太過突然,一直伴隨在孤甘同盟軍主席身邊的熾焰雇傭兵隊長大衛、熾焰雇傭兵機槍手凱撒、以及彭嶽明都被衝擊波炸飛在10米以外,不知生死。
茅草屋周圍的那四名巡視士兵,已經被炸得身首異處,肉末亂飛。
靠近茅草屋的兩輛軍用汽車,也在熊熊大火中被引燃了油箱,變成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