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站直身體,隔空一點周洋的腦袋。
肖洋等人被嚇得愣住了。他們原先知道任柯下手狠,真惹到他敢不拚命,可卻不知道他這麼強。剛剛這一球要是打到人腦袋上。就是顆熟透的西瓜——“砰”。
任柯轉身欲走。突然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席卷全身,大夏天遍體發寒,胸膛的空間被擠壓,好像又墜入了冰冷的河水。
這是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有前世的瀕死感。任柯有一種玄而又玄的預感“”上輩子自己的死因,會不會和臨江省省隊有關,和花樣滑冰有關。
無法知道真相,他連一個好覺都睡不了,隻能寄托於花樣滑冰大劑量的訓練。要解開前世身死的謎團,隻能拚命先前奔,到達前世沒有到達的高處,去探索更深的秘密。
這難道是天意!花樣滑冰讓我片刻飛翔,又害我半生流離,天意讓我重新活一回,還是要讓我與它糾纏下去嗎?
“那邊幾個在幹什麼呢剛剛誰弄出的動靜,動手打架的都給我出去跑圈。”兩個中年男子跑來說道,正是花滑教練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彈簧腿任柯嘛。動手打人算什麼英雄,你不是牛嗎?怎麼連成名跳3lz都穩不了,被趕出省隊了”那教練說到。
“他也就靠拳頭逞能了,讓他抬腿蹦一個三周跳,屁都不敢放一個”麻子臉奸笑道。
“所以你們要把我好自己,都是有運動生涯的人,和這種街頭混混、未來社會的渣滓不一樣。這種渣滓離開了省隊的精心培養,別說三周跳,兩周都跳不出來了。”兩個教練捧著肚子相視嘿嘿一笑。
“哈,三周跳嗎?”說著任柯雙臂後甩,右腳向前躍起,跳的比旁邊的灌木叢還高,迅速在空中旋轉三周半落地。眾人一片驚呼,竟都呆愣在那裏了。三周半跳,那是臨江省隊這些年在訓練中都不敢嚐試的難度。
隨後他浮腿優雅的伸展,不經意間直直地踹向肖洋的方臉。
任柯轉身看見肖洋臉上的大鞋印,微微欠身,敬了一個花滑運動員表演之後的致敬禮。憋得肖洋那張鞋印臉又黑又紅。旁邊眾人忙湧上去關心肖洋的傷勢。
曲盛內行看門道,從任柯起跳就倒吸一口氣。這個跳躍高度和周數都十分良心,落地和起跳的腳尖方向正好呈180度。這代表任柯的跳躍能力已經可以駕馭需要再空中旋轉三周半的跳躍——阿克塞爾三周跳(3a)。
3a是花樣滑冰六種跳躍中,同等周數下,公認難度最高的一種跳躍。因為其他五種跳躍都是向後跳躍,唯獨它向前跳躍,且比其他跳躍多轉半圈。在國際賽場上無數名將敗在這個跳躍上。現役加國一個文森特有跳四周跳的能力,但是對待3a隻能閉眼蒙,看運氣。
掌握3a證明這名男單選手的技術儲備,有資格在國際賽場上爭雄。
“能跳3a又如何?我們臨江省隊選人從來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這種橫行霸道的二流子,這輩子都進不了臨江省隊的門”為首的教練挺了挺肚子說道。
“對,天才沒了訓練和比賽,一輩子出不了頭。就算你自己練,自己比賽,我也有的是辦法教你做人。我等著你跪在地上求我把你收進門那天。”旁邊的教練扶著嚇呆的肖洋,指著任柯鼻子說道。
任柯冷笑道“那就抱歉不能如您所願了。”
說著,他分開眾人大搖大擺地從省隊正門走去。旁邊遇上冰球隊剛剛結束訓練,看到老朋友,一群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歡呼一聲,勾著任柯薄薄的肩背,把他攬進對麵的鐵鍋燉魚館。
“老任的爆碳脾氣收斂多了啊。”曲盛說道。
“你也不看他最近經曆了多少事。曾經的天才看著自家的看家跳躍一個一個的出走,沒人幫他,也沒人支持他撐下去。這樣鈍刀子磨肉我早成行屍走肉了。”吳夏道。
“夏姐,剛剛發生了什麼啊?好大一聲巨響,嚇死人了。”一個蘋果臉的小姑娘從樹林裏鑽出來。
“孟琪,你怎麼在這。”這孩子發育關過得艱難,連著好長時間在午休時候自己加練了。
“我最近柔韌性也變差。我們教練讓我午休的時候去隔壁老體操館等他。試試練體操的壓筋器械有沒有用。我在那等了好久都沒人來。”孟琪道。
“你現在還管什麼柔韌性,先把跳躍保住是正理。你們教練什麼破思路啊。”吳夏吐槽道。
“小夏,別亂說。”曲盛推了推自家不省心的女朋友。
“夏姐說話直,但是也沒錯。我最近都在思考自己應不應該再練下去了。”孟琪道。
“別瞎想,你來晚了一步可是錯過了好戲。今天你任哥回來了,對著那夥二流子抬腿就是一個陸地3a。那高度簡直了,賊帥!賊解氣!”
“任哥居然能穩穩轉完三周半了嗎!”孟琪心中大驚,暗暗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