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二十分鍾。
洪慶禮總算是搬兵回來!
他搬來了一千兵馬,都是驍勇善戰之人,個個凶神惡煞。
但可惜,來晚了!陳軒已經走了!
洪慶禮一眼便看見自己的“私人領土”被轟炸成地獄般的死寂廢墟的畫麵,他兩隻眼珠子瞪得滾圓,恍若做夢,顫聲道:“我……我就離開了一陣,怎麼……怎麼變成如此?不,不!!”
他的心徹底地碎了。
幾乎要發瘋。
這些由江南總府授權給他的省級藥材采集區域,可是他們洪家的基本盤!!
是他們每年進賬最多的收入來源之地。
沒了這個基本盤,相當於拿了洪家一半的根基!
他咆哮道:“是誰幹的!!誰這麼缺德!!”
汪明暢趔趔趄趄上前,悲哀道:“禮叔,是陳軒!陳軒調來炮兵隊伍幹的。”
“什麼……”洪慶禮覺得胸口劇痛,喘不過氣來,眼前冒金星。
可恨呐!!
可恨呐!!
陳軒啊陳軒,你好狠毒!
洪慶禮腦中已經預想到無數壞結果了。
藥材供應斷了,所有合作對象都會控告索賠,這是其一。
其他競爭對手則是會吞掉他們的市場份額,這是其二。
藥草采集區域被毀,江南總府及國家必定追問,根據合同協議規定,他們洪家要背負全額責任,總府和國家可不管是誰燒毀的,你洪家簽了合同,就義務保護這片區域,出了事你要負責到底,這是其三!
以上三點,足以給予洪家毀滅性的打擊,讓他們十年都恢複不了元氣。
洪慶禮腦中絮亂,深呼吸,艱難地思考著對策。
猛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
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
他心急如焚地從懷中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此時聽得有人喊道:“老爺!不用打了,我在這兒。”
洪慶禮扭頭看去。
有一個身形精壯的漢子走出,他身上背著很多工具,有繩子有爬山爪等等,而且動作麻利矯健,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混跡於山野。
這人,正是洪家藥材采集隊伍裏的頂級專家,擅長尋找挖掘極品藥草,叫王山。
“阿山!”洪慶禮呼吸加速:“你……你將那株藥草摘下來沒?”
王山神色低沉:“我原本正要攀爬懸崖,上去摘的,但是……突然間被幾個士兵攔著,強行驅趕出來……”
“你沒摘!!”洪慶禮失聲尖叫。
“我也沒辦法!”王山臉色難看。
洪慶禮這下子徹底失控了,趴在地上,拿拳頭砸地板,嗷嗷叫:“完了!!!我兒死定了!這怎麼辦!”
原來洪慶禮的寶貝兒子最近患上了一種怪病惡疾,找來了無數名醫探診,都束手無策,後來有人說找到千年年份的斷腸草或許嚐試救一救。
巧了,洪家的其中一片藥材采集區域裏,就正正有一株千年斷腸草。
所以洪慶禮跟汪明暢,就親自領著最頂尖的采集隊伍前來摘草。
巧中更巧,他們碰上了陳軒,有意報仇雪恨,所以就先讓采集隊伍進山摘草,二人則是留下來找陳軒的麻煩。
但天算不如人算,弄巧成拙了!
那斷腸草如今都被陳軒的炮火轟成了渣渣了,還上哪找?
洪慶禮真是肝腸寸斷,欲哭無淚,在那兒頓足捶胸。
“禮叔,您著急也沒用,再想想辦法就是了。”汪明暢苦口勸道。
洪慶禮一聽,火氣更大,眼都紅透了,嗷嘮喝道:“都是你!!不是你這個混賬東西惹了陳軒,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禮叔,這可是你的不對,若非你毀了陳軒要的人參,他會炮轟大山?會毀掉千年斷腸草?”汪明暢反駁道。
這二人開始互相指責。
你一句我一句。
火藥味漸起。
到最後反目大罵!
洪慶禮氣急敗壞,忍無可忍,跳起來,兩隻手掐著汪明暢脖子,猙獰道:“死!你給我死!!”
汪明暢從地上抄起磚頭敲洪慶禮腦門。
洪慶禮暴喝:“給我弄死他!!”
大批兵馬湧了上來,這才亂拳打死了汪明暢,打得他不似人形。
洪慶禮喘著氣,心中沉重,知道懊悔也沒辦法了,隻是牙齒上下交擊:“陳軒!!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我不死不休!”
他惦記著兒子病情,這才率領兵馬,匆匆地離開,趕回洪家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