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年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是找了什麼魔,隻是覺得眼前一張一合的那個粉唇看著就想他咬一口,結果他就真的上去咬了一口,淺嚐過後,他盯著沈君欣因為惱羞而暈紅的臉頰,若有所思的伸指摸了自己的被人咬破小口的唇瓣,暗啞低喃道:“原來義弟的唇嚐起來是這個味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甜,軟軟的……要不再讓我來一次?”
正當他欲要再次“逞凶”時,五毒派的那五人也已經追來,殺氣騰騰的陣仗也引來了路邊人的注目。
瞥見漸漸好奇圍來的人,沈君欣羞憤的用手臂一把擦去唇上的灼熱感,眼中有兩團火焰在竄燒,他用力揪起他的領口警告道:“下次再敢這樣試試,我保證劈死你!”
真不敢相信他剛才竟被人給輕薄了,若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他此刻定將腰間的短刃揮出。
黎慕年無所謂攤開手,將他護在身後,卻嘴上耍賴:“我要死了,你會覺得寂寞的。”
見他們背後是條死巷子,五毒派的那五人目露張狂,為首被稱為五長老的老者大喝:“混蛋小子,這下看你還能往哪裏逃,識趣的就把偷走的印鑒交出來,老夫可饒你們不死,若不識趣,哼!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哦?有趣了,東西已經是我的了,要拿走,有點難。”黎慕年言語輕狂,讓身後的沈君欣胸口急跳。
“你這狂妄小兒,那就莫怪老夫下死手了!”
“哼,能做到再說。”
老者一聲令起,身旁所有人都目標一致的殺向黎慕年,就在沈君欣想從身後上前與他並肩作戰的時候,隻是一個身影閃爍幾下,直到地上噴濺流出一片嫣紅的鮮血,他心驚回神後,急忙揚聲大喊:“住手!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沈君欣看靠近自己的兩人脖子已斷,麵露惋惜,想也知道已經救不活了。
“這些人心懷不軌,留著命也隻會禍害他人,不如幹脆死在這裏。”黎慕年眼帶殺意,他本對他們無殺心的,但這些人並不是光明正大的與他對打,而是打鬥之間想趁機下毒害他,沒想到堂堂江湖正宗門派,竟也會耍這種下三濫的陰招,若堂堂正正的,他也不至於下狠手。
黎慕年一掌拍飛舉劍迎麵而來的老者,將他遠遠的打飛到牆上滑落。
老者:“噗!”
“五長老!”
“師父!”
眼見派中武功上乘的長老都被揍飛,另外兩名已受傷的五毒派弟子也無法繼續敵對,隻能收手跑過去將重傷的老者扶起,探過鼻息,雖然人已經昏迷,但生命無危。
他們氣憤的看著毫發無傷的黎慕年,若不是這個少年橫插一腳,今早他們爭奪掌門印鑒必能成功,而五長老也不至於現在重傷昏迷,看這姓黎的少年年紀輕輕,沒想到武功竟會如此深厚,連他們五人聯起手都打不過他,更別說現在他們隻有三人,恐怕今日都要命喪於此了。
沈君欣看著落魄的三人,於心不忍,抬眼瞧見他嗜血的殺氣,他猶豫幾番後伸出手,將他衣袖拉了拉,溫聲相勸:“黎兄,此事畢竟是因我們而起的,若不是拿了人家的印鑒在先,別人也不至於一路追殺我們,你就放過他們吧。”
聽見耳邊傳來溫軟的聲音,黎慕年眼中的殺意消散,不過注視他們三人的目光依然冷寒。
“既然阿亦親自開口替你們求了情……怎麼,還想留下來送命?還不給我滾!”
那兩個五毒派的弟子一聽,不用被殺了,再也不敢出聲討要印鑒,急急忙忙抬起昏迷的老者慌張逃離,東西以後有的是機會拿回來,當下自然是先保命要緊。
見人已走遠,沈君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他瞄了下已成屍體的兩人,暗暗籲了一口氣,起初還挺擔心黎兄不會聽他的,但最後看著他對那三人手下留情,心裏還挺欣慰的,不怪他殺人,畢竟剛才確實凶險,但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三人已經沒有了反擊之力,再下殺手就顯得無情了。
沈君欣從身上拿出幾個銀兩,給到躲起一旁的乞丐,“小兄弟,麻煩你幫個忙將那兩人好好安葬。”
見乞丐點頭歡喜答應,他便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巷子,冷麵越過黎慕年的身邊。
“阿亦?阿亦!”
沈君欣低頭裝作聽不見在人流中追趕自己的呼喚聲,他的心裏隻想盡快跟黎慕年撇清關係。
“啊!”忽然一隻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用力扯回他的跟前,逼著他與他相視。
“阿亦!你為何與我置氣,我都聽你的話將他們都放走了。”黎慕年一雙閃亮的眼睛在向他討好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