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欣警惕眼神眯起,肅聲問:“你是誰?”
自亦哥哥去世後他隻相信身邊的人,其他人很難取信於他。
“公子快走!”她跑上前二話不說就要拉他一起跳窗逃跑,可惜嬌弱的她怎能拉得動練武的人。
沈君欣紋絲不動,冷臉困惑,這女的是搞哪一出?
就在他欲開口詢問時,被扣上的門扉再次被人撞開,沈君欣看了眼地上損壞的門板,心中歎息,這回又得賠錢了……門是被一群衣著粗獷的人弄壞的,他們人人手中拿著武器,似早已備好一般。
瞧見房中僅有他和一名少女,本防備的人群裏率先走出兩個壯碩非常的男子,他們大步跨進他的房中,凶惡的目光狠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就伸手要將他身邊的少女給擄走。
少女驚慌失措急忙閃身躲在他的身後,幹裂的雙唇在打顫,淚眼盈盈的向他投來求救,尋求庇護:“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我!”
柔弱的女人最容易讓人心生保護欲,就算同為女子,沈君欣也還是看著不舍,麵對凶神惡煞的兩個壯漢,他小心將她護在自己身後,並毫無畏懼的與橫在他麵前的一群人冷臉對視。“敢問諸位,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事招惹大家?有什麼話大家坐下好好說說……”
為首的獨眼壯漢大聲一喝,打斷他的好言相勸:“怕死就給老子閃開,乖乖站一邊去,咱兄弟要抓的目標是她,你小子把身上的銀票統統留下,滾出去!”
這群人見沈君欣身形瘦弱,以為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並沒將他放在眼裏。
沈君欣不以為意,態度淡然回道:“見你們一群男子欺淩一個弱女子,堂堂男兒豈能坐視不管?況且這是我的房間,是你們一群人突然擅闖,還將我房門損壞,沒有歉意就罷了,現在又想當我麵綁走這位姑娘,我很難配合。”
一個滿臉大胡渣子的壯漢站了出來不耐煩道:“跟他這小白臉費什麼話,把人殺了,姑娘直接帶走!”
“是,大當家。”一群人聽話應答,紛紛看向他的眼神目帶凶光。
沈君欣一聽,哦吼?看來這群人是草芥人命的山頭土匪啊,難怪各個手拿武器,少女見狀,戰戰兢兢在他身後小聲說:“公子有所不知,這鎮子昨夜就被這群山匪給洗劫了,現在鎮子裏都是他們的人,沒被殺的百姓都被關押在這個客棧的地窖裏,掌櫃都被他們殺死了,我是趁他們不備逃出來的,他們抓我,是想用我跟我爹換贖金。”
他挑眉低看身後躲起的少女,果然她的身份和他預想的沒差,能換贖金說明她家定在地方上財富雄厚。
“原來如此,難怪我瞧著房間四處落塵,店小二舉止鬼祟。”
“你們在嘀咕什麼?!既然這麼想送死,老子成全你。”獨眼男子抬起手裏的大刀,大步衝上就朝他劈來。
他們來勢凶猛,招式狠毒,但沈君欣並不慌張,他一個旋身空翻便輕盈避開了獨眼男的攻擊,手臂一伸順帶攬住少女的柳腰,又避開了大胡子的拳腳攻擊,他將她帶到房內安全的地方躲避,刀劍無眼,免得她被打鬥波及受傷。
可他不知這一動作卻讓少女看呆了眼,被掌風刮起的黑絲撩撥了她的心。
堵在門外的人,眼見領頭的兩個大哥都應付不了那個瘦弱的白衣男子,便一群人都圍攻了上來,除了擠進來的十人左右,堵在門外至少還有二、三十人,原以為白衣少年看著纖瘦好欺負,沒想到他身手不錯。
因為剛才迎戰匆忙,又為了護住不會武功的少女,沈君欣隻能以拳腳退敵,根本來不及取出腰間藏好的短刃做武器,起初空手單打獨鬥還行,但一下應對一群帶著武器的人,還要防著人衝過自己抓走少女,漸漸的他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這一次他倒希望那個纏人的黎慕年快點出現。
當黎慕年興衝衝抓著剛得來的燒雞,打算一會用這個哄他心愛的阿亦開心時,遠遠的就瞧見有一群人在客棧的樓上追逐打鬥,他慌忙飛奔到店內,入眼的全是提刀、麵目凶狠的草莽之輩,特別是前頭那兩個壯碩的漢子,他們正在以人數優勢“欺負”他的心上人。
這可了不得,黎慕年一個輕功飛躍上前,順手提起門邊一把矮凳,直接就衝著揮刀向前的獨眼男子丟去,帶有內力的椅子將獨眼男打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腳步踉蹌的幾下,劈向沈君欣的刀就劈歪了。
與此同時,他將手裏拎著的燒雞也朝揮拳而上的大胡子丟去,霎時將人家的麵胡了一臉油,還帶著烤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