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楔子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而是用固執的心在自己與所愛的人之間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而當我們克服了所有相守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便不複存在。

第一章

對於一個健康、向上、有活力、有魄力、有魅力的男人而言,每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景色,不是燦爛的陽光,也不是雪白柔軟的棉被,而是可愛的妻子趴在床邊,專心致誌地在寫生本上塗抹著一張以你為模特的人物素描時,你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快樂?

奇怪?

還是無奈?

至少,對於我——俞虞,一個正處於新婚期的幸福男人而言,這並非是一種不快,雖然最初確實有幾分詫異,但我的新婚妻子——向語歆的這個愛好很快便成為了我每天早晨起床時樂於欣賞的一道亮麗風景。

“小語……”

動了動陷於柔軟枕頭裏的腦袋,我努力地睜著尚未完全適應光線的眼睛凝視著那抹優雅的倩影。

“唔?”

歪了歪臻首,從形狀優美的唇裏逸出模糊的回應。

“……你已經連著兩個多星期每天早晨堅持練習了,還沒有畫夠啊……”

將呈現出愜意無比的大字型轉了個九十度,我側著身,麵對著我那苦追了兩年多,直到兩個多星期前才名正言順地替她冠上‘夫人’頭銜的愛妻喃喃道。

“不會啊。”

放下碳筆和臨時充當畫板用的硬質封麵樂譜,小語朝我眨眨美眸後躍上床,來了個‘泰山壓頂式’。

“我的親親夫君這麼英俊,又怎麼瀟灑,初步估計,我可以畫上一年也不厭煩!”

“甜言蜜語?”

“一半一半。”點了一下我的鼻子,小語露出帶著一絲惡作劇的燦爛笑容,“好了,漁夫也該起床了,不然就沒有魚兒可捕了!”

“這兒不就有一條嗎?”拉下那美麗的頭顱,在粉色的唇上來了個蜻蜓點水,“而且還是條送上門來的美人魚。”

“不跟你東拉西扯!起床了!起床了!”

笑著奮力將我自溫暖的棉被裏拖起來,而後又象推一隻大木箱那樣把我推進了盥洗室。

“魚魚,我和爸爸在餐廳等你哦!”

“好。”

應了她一聲,在擰開蓮蓬的同時,聽到了房間門被拉又被關的響聲——美人魚溜去餐廳喝牛奶了。

被水流衝刷了十來分鍾,頓覺精神倍增。拉下掛在正前方的浴巾擦幹身體;拎起放在置衣架上的棉質T恤和牛仔褲套上後,又對著鏡子牆用電動剃須刀將下巴上方露出尖尖頭的‘小荷’趕盡殺絕。

刷牙、漱口、洗臉、擦幹——

萬事OK!

哼著‘No

Matter

When And

Where’優美的旋律,自回旋扶梯輕鬆而下,沒剩幾階時就瞧見我那世上最可愛的妻子和世上最完美的嶽父大人正坐在歐式延伸陽台上喝著香氣四溢的藍山咖啡,而在這和諧畫麵中缺少的那一個優雅倩影,早在五年前便插上了屬於天使的羽翼,飛向象征著純淨與安寧的天堂。

“早,爸爸。”

輕快地打完招呼,我愜意地在小語的身邊坐下,加入這和諧的氛圍中。

“早,小虞。”

嶽父朝我微微舉了舉咖啡杯,完全看不出已年近四十的英俊臉龐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兩條家魚,早餐想吃什麼?”

“我要火腿三明製和鮮奶色拉。”小語興高采烈地舉起右手。

“小虞呢?”嶽父沉穩的視線轉向我。

“烤麵包就可以了。”

對於早晨有低血壓的人來說,隻要食物不油膩、不甜膩,一切都好商量。

“加杯牛奶如何?”

“謝謝爸爸。”

嶽父修長到令人嫉妒的高大身形從舒適休閑的意大利製卡羅利沙發上站起,向寬敞明亮的廚房走去。

“魚魚,你還沒有習慣爸爸的樣子?”小語發現了我投在嶽父身上的眼神,笑容裏多了一絲小小的壞。

“是啊。倘若我們並肩走在大街上,好事的路人甲乙丙丁懷疑他是我的兄弟,我想我也不會太驚訝的。”

畢竟,作為一名在T型舞台上叱吒了近十五年時光的國際名模,即便他的年齡已邁入了四十大關,並且正朝著五十大關逼進,也不會在退休後的短短五年裏變成一個庸俗平凡的中年歐吉桑——當然,我是指如果他本身就深諳保養之道的話。

“羨慕?”笑得更開懷了。

“那是當然。”端起香濃的卡桑布蘭卡喝了一口,我十分坦率地承認自己對嶽父保養之道的萬分仰慕之情。

“如果是魚魚的話,完全不用擔心啊。”小語懷抱著軟軟的墊子靠在我的肩上,漂亮的柳葉眉高高地揚起。

“這算是在調侃我嗎?”我斜睨著她。

“怎麼會?”小語失笑,白皙的手指‘攀’上我的臉龐,“我是說真的,魚魚的外表是我最喜歡的那個類型——雖然不是混血兒,卻有著比混血兒更鮮明的輪廓——你的父母,或者是祖父祖母當中真的沒有一個是法國人嗎?”

“如假包換。”輕吻了一下她的指尖,“還不信的話,我可以請爸媽馬上把我們家的族譜從香港傳真過來哦。”

“羅蜜歐啊羅蜜歐,你為什麼會這麼英俊呢……”朱麗葉陶醉地凝視著英俊的情人。

“朱麗葉啊朱麗葉,你又為何會如此美麗呢?”羅蜜歐由衷地讚美著愛人。

“好惡心的台詞!”

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我還以為要等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才會停止讓莎士比亞大師抓兔子的劇本預演。”

窩在我的懷中嗬嗬直笑,“今天哲也會不會打電話來?”

“應該吧……”

雖然我非常希望今天他忙得不可開交。

小語用‘慘了啊你’的幸災樂禍眼神瞅著我,“曲子還沒有完成?”

“對。”點點頭,我用一種十分傷腦筋的口吻深沉道,“沒有靈感,怎能成方圓?”

“沒有?”小語不禁睜大了眼睛。

“雖然我得承認我們的新婚生活給了我不少創意,但哲也現在需要的是無病□□,大談失戀是如何苦楚的曲子。”

“難怪……”小語笑得前俯後仰,“原來他的製作主題來得剛好不是時候!”

“而且這次他要為之量身定做的偶像歌手是NARAKI

OKARA。”我聳聳肩,繼續幹掉誘人大快朵頤的拿鐵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