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今天見了李青枝,袁氏便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把杜父也給吵醒了,袁氏推了杜父一下。無法,夫妻倆隻能坐起來說話。
袁氏藏不住事,便把今日的所見跟杜父說了說,莫了補充一句:“原來那狠心的老婆子竟是個拐子。”
杜父撐著困倦,點著頭直道“嗯嗯。”他聽了個大概。
“我想著,既然不是被故意丟棄,咱們就不能按著迢迢的頭認個新爺娘,萬一哪天她家人找來了,該有多傷心啊,可是這多好的閨女啊!”
袁氏有些傷心,繼續道:“我覺得得讓迢迢自立個門戶,單獨開個戶籍,上官府報備一通,對別家就說是遠親寄養過來的妹妹,若是後來再有個什麼,也好辦。”
說著說著袁氏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她不能強扯個別家女孩,但她仍是宋迢迢最親的了,一想到以後有這麼個可心的女孩,她就高興。
思路理通順,她便覺得心裏的那口氣也順了,於是對丈夫說:“睡吧,明天咱找人吃一頓辦落戶這事。”
被她講的頭腦格外清醒的杜父,聽著身旁逐漸平穩,怔愣一會兒,歎了口氣,這才又複睡了。
第二天。
上午袁氏在細細籌劃著,她心裏有計量,便沒給宋迢迢特意說這事,誰知早上有人忽送了一袋銀子,不多不少,整整五十兩。
精明的她一下子被砸的暈乎乎的,耳邊還回旋著剛剛那人說的“我家郡主說了,宋姑娘她不會帶走,並且她會留意宋姑娘的家人,若是有消息,便會來告知,這裏有五十兩,是我家郡主留給宋姑娘的,夫人自可取用來安置宋姑娘。”
揣著五十兩銀子的袁氏盤旋了會兒,便去找宋迢迢。
進入宋迢迢住那屋,見她正抿著嘴捋著身上的衣裳,看著有些難受的模樣。
袁氏見此,忙問:“怎麼了?”
宋迢迢看見袁氏進來,不好意思道:“衣服裏有東西硌著我難受。”
“讓我看看,別是進了蟲子。”說罷,她便上前,將錢袋往桌子上一放,就要查看衣裳裏有什麼,問道:“哪裏難受?”
宋迢迢聽見蟲子,身體僵了一僵,她是不害怕蟲子的,但是僅限於自己能看得見摸得著受自己掌控的蟲子,一時間,她感覺更是難以忍受。
“這裏。”她指了指背部一側。
袁氏一摸,當下心驚,觸感是一個圓圓的物體,像是活物又不像是,於是安慰道:“不要著急,我去拿針給挑出來。”
於是急匆匆的她便走開,去屋子裏翻針袋。
宋迢迢心中害怕,真的有蟲子爬在自己身上了,怎麼會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隻得作罷,等著袁姨來幫她。
袁氏匆匆拿了針來,將衣衫挑開,紮進那東西上,竟是紮不進去,隻得慢慢磨著衣衫。
結果,一個黃豆豆突兀的滾落下來,袁氏手中的異物也沒了,不由得有些驚訝道:“迢迢,那不是蟲子,一個黃豆豆。”
說著便撿起來看,結果一看,她便不由凝神,走了幾步,將它到太陽光下,一照金燦燦的。
這是黃金,黃豆一般大小,掂在手中,很有分量。
宋迢迢有些疑惑,也跟著走了幾步。問道:“怎麼了,袁姨?”
“迢迢,這是黃金。”袁氏神色有些凝重,宋迢迢也不由緊張起來。
宋迢迢一想,便察覺出不對勁,對著袁氏道:“我回屋換一件衣服。”
袁氏也察覺出來,隻道“好”。
宋迢迢走進屋裏麵換衣裳,袁氏也將門關住,在門外等待。
不一會兒,宋迢迢便出來了,兩人拿著衣裳逐處摸,一旦察覺到異樣就拿針給挑開,不一會兒,便讓她們給翻了個遍,找出了十幾個金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