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拍拍桑久琰的肩:“針雕呢,隻是第一步。”
“你的意思是,後麵還有更難的?”
“祖父嫌太簡單了嘛。”桑久璘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桑久琰,意圖讓桑久琰理解完全不是他自己的錯。
但桑久琰完全理解不了,隻道:“直說吧,之後你還要怎麼折騰我?”
“怎麼能是我折騰你呢?”桑久璘訴苦,“我這兒也有一套呢,這幾天沒少刻。”
桑久琰這下子沒話說了,猶豫一下,歎了口氣,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吧,之後還會怎麼樣?”
“這個,”桑久璘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當時桑久璘確實想坑桑久琰,但此時又不得不說,“二哥啊,原本呢,就是徒手雕木頭,但徒手不好聚氣,才加了針……”
“還有什麼?”桑久琰追問。
“還有呢,”桑久璘又拍了拍桑久琰,似坐累了般,起身走了兩步,順便遠離了桑久琰,“如果在不舒服的時候,運氣雕刻,對控製內息肯定有好處……”
“你說的不舒服,指什麼?”桑久琰雙拳握起,聲音有些顫,手都有些抖了。
桑久璘又退了幾步,小聲道:“比如說,疼啊,麻啊,癢啊,之類的……”
“啪!”桑久琰一拍桌子,手指桑久璘,怒喝:“桑久璘,你坑我!”
“別胡說,我沒有!”桑久璘立刻義正言辭的反駁,“二哥,你別忘了,我也有一份,你不想想,我會是沒事坑自己的人嗎?”
這話桑久琰沒辦法反駁,自己麵對祖父,比桑久璘還不如,又怎麼能計較桑久璘出主意坑自己?
想到此,桑久琰隻能深呼吸,平緩了情緒,又歎了口氣,沒再追究這些已成定局的事實,轉而開始向桑久璘討教起雕刻的竅門,能少走些彎路,省點兒事,還是好的。
有了桑久琰,桑久璘頓時覺得每日練武輕鬆了許多。
桑卓盯桑久琰是真的嚴:動作不標準,“啪”,木劍抽一下,氣息不穩,“啪”,木劍再抽一下,招式連接不順暢,還是“啪”,木劍再再抽一下……
其實桑久琰也沒被抽很多下,畢竟是從小練習,哪有那麼多錯漏?大多數的錯都是扯到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導致的,不過同樣出錯,非受傷導致的錯誤,桑卓抽得更狠。
反正在桑久璘練武的時候,聽著一旁時不時傳來的“啪”“啪”聲,桑久璘就覺得自己的心情很是愉悅,練武都輕鬆了許多。
有了桑久琰陪襯,桑久璘覺得自己練武有勁多了,每日與桑久琰的比試,也敢出手了。不過,隨著桑久琰的傷勢日漸好轉,加上桑卓的指點,桑久璘還是沒能贏。
假若,桑久璘真能在桑久琰身上製造傷口,加上堪稱滴水不漏的防禦,靠磨得,都能將桑久琰磨死,但這隻是比試,桑久璘的劍根本不出鞘,再加上因為主動進攻導致防守疏漏,便被桑久琰抓住破綻,反倒總是會輸。
本就是比試,也是為了讓桑久璘改了隻守不攻的毛病,對手又是桑久琰,桑久璘也就大膽出擊,再屢敗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