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天蒙蒙亮,淨神符才差不多沒了效用。
文靜少女覺得肩上又痛起來,不算太難熬,可還是讓她醒了過來。
她四下看看,師姐也睡過去了,那少年在內間,想來也睡著了,便將染紅了的符篆取下,整理了下衣物,推了推身邊的少女,“師姐?”
“嗯?”刁蠻少女醒過來,皺了皺眉,又猛地反應過來,“師妹,可覺得好了?”
“好多了。”文靜少女笑了笑,“師姐,同那位公子辭行吧?”
“哼,哪這般容易便罷休,要讓他掏出百兩銀子作補償。”刁蠻少女冷笑道。
“我就是個窮小子,可沒有百兩。”寧君惜打著哈欠出來,看向文靜少女,“感覺如何?實話實說。”
“你……”刁蠻少女有點惱,被文靜少女一拉,又不說話了。
“有些麻,還有陣痛,不過忍得了。”文靜少女甜甜一笑說。
寧君惜想了想,“手。”
“喂,小賊,你別想占我師妹便宜。”刁蠻少女嚷嚷道。
“閉嘴。”寧君惜皺皺眉。
刁蠻少女一下子噎住,惱怒瞪著寧君惜,卻不說話了。
文靜少女伸出手,“有什麼問題嗎?”
寧君惜在少女手指上一掠,瞬間掐訣,“起。”
一滴血飛上空中,憑空燒了起來。
在血滴掉落之前,一道流光激射在血滴上,噠一聲掉在地板上。
寧君惜撿起來看了看,笑了下遞給文靜少女,“你沒事了,這是你的血,還你。”
文靜少女沒接,眨眨眼,“你是神仙?”
“我不是。”寧君惜偏了偏頭,將血晶丟給文靜少女,“這隻是些唬人的小把戲,江湖戲法。”
文靜少女手忙腳亂接住,有點語無倫次,“可是,那個符篆還有這個……”
“便是顧元清道長也能辦到。”寧君惜打斷道,“在下另有要事,姑娘若沒什麼想問的,就此別過。”
文靜少女呆了呆,“可是你說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所以,我過來同姑娘打聲招呼,但是隻限於昨晚之事。”寧君惜理所當然說。
文靜少女低頭想了會兒,“所以,公子連姓名都不會相告嗎?”
寧君惜沒說話,隻是笑笑。
“那我若什麼也不問,隻問你姓名呢?”文靜少女認真道。
“以後有緣自會知曉,若是無緣知道了也毫無意義,不如求個心中通透。”寧君惜毫不在意說。
文靜少女倔強看著寧君惜道,“沒關係。”
“寧君惜。”寧君惜抿了抿唇,淡淡說。
刁蠻少女吭哧就笑了起來,“君惜……”
寧君惜瞥了她一眼。
刁蠻少女立即噤聲,清咳了聲。
文靜少女笑眯起眸子,“我叫餘秀,師姐鍾靈兒。”
“鍾靈毓秀?姑娘好名字,就是鍾靈有點不搭。”寧君惜玩味瞥了眼刁蠻少女。
鍾靈兒怒瞪寧君惜,卻是沒敢衝他大罵。
寧君惜就當沒看見,“告辭。”
他拿上包袱,抱起黑貓,毛球叼著小怪自覺爬到少年肩膀上,直接從窗戶處躍了出去。
昨晚的折騰,兩個房間的窗戶都壞了,房間也亂七八糟,他才不傻乎乎留下來賠銀子呢。
餘秀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有點失落。
“喂喂喂,回神了。”鍾靈兒拍拍她肩膀,“你不是一見鍾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