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前往幻蝶穀(1 / 2)

旁門左道千千萬,能列入奇淫巧術的卻並不多,總得歸結為三類。

詭術,算術,機關術。

其中,詭術最為駁雜,又以咒術最為難纏。

契約術便是咒術的一種。

一契一約便是契約,或者平等,或者不平等,如平常人的抵押租賃約定是一個意思。

最常用的契約術是人獸契約,大體分三類。

最常見的一類是奴契,相當於賣身契,是一種精神契約,必須言聽計從的契約。

第二類是拘契,相對與奴契約束小些,可隨時解除,隻是束縛被契約獸的行動。

第三類是善契,便是一種朋友契約,更類似口頭上的契約,雙方互幫互助,幾乎沒有約束。

這些亂七八糟的,陳小澤自然一竅不通,也沒想過自己這麼個整天帶一幫小弟廝混的小混混哪一天會有個契約獸,就愣愣看著寧君惜。

因為毛球,寧君惜對契約術多了解了些,稍微一想,也簽血契吧。

血契是善契的一種,以血脈契,彼此間血脈相約,強者幫扶弱者,血脈間存在感應,算是比較友好的一類契約。

不過,寧君惜這麼幹脆的原因是,除了血契以外,其他契約他都不太有把握,可不能給陳小澤找到了把柄。

等寧君惜給陳小澤弄完了血契,天色已經大亮,林間還剩淺淡薄霧。

陳小澤拍著胸脯表示,以後寧君惜便是他大哥,他小弟就是寧君惜小弟,絕對以寧君惜馬首是瞻,寧君惜說一絕對不說二,寧君惜指東絕對不打西。

寧君惜隻是微笑,有點想袁熙洪了。

兩個少年隻顧著閑聊,李原終於有點看不下去了,出言詢問,“兩位有什麼打算?”

陳小澤眨眨眼,看寧君惜。

寧君惜卻看陳小澤,“我隨便。”

陳小澤哭笑不得,“那我也隨便。”

李原淡淡道,“既如此,兩位不如同我一道去幻蝶穀碰碰運氣?”

寧君惜還是看陳小澤,畢竟他連這家夥怎麼冒出來的都不知道,自然不會多嘴。

李原便也看陳小澤。

陳小澤愈發哭笑不得,撓撓頭道,“也行,不過碰到機緣怎麼分?”

“隨意。”

“各憑本事。”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寧君惜眨眨眼,改口道,“各憑本事吧。”

陳小澤看了眼寧君惜,有點無奈,“那便各憑本事。”

“那便走吧,不要再廢話了。”李原淡淡道,

陳小澤與寧君惜麵麵相覷,這是嫌棄他們,可他們也沒讓這家夥等著啊。

……

酒劍山莊大廳,昨晚酒香醉人,以致於錦州附近的一眾江湖大佬喝了一夜的酒,盡數醉倒在大廳中。

於是,酒劍山莊便不得不安排了一眾江湖巨擘住下,還要派人同各江湖勢力說一聲,免得鬧出什麼笑話出來。

當然,這些與碧蘿軒的主人是沒有關係的,也與種滿芭蕉的不知年紀老人也沒多大關係,也就是讓老莊主宋成陵更加窩火些。

所以,宋成陵又回到了瀑布前,坐在了那水聲轟隆的陣法中,盤膝靜坐,那柄名斬妖的古劍又被放入了瀑布裏,似乎這位老人從不曾出去過。

他始終覺得酒劍山莊變成如今這副烏煙瘴氣模樣是因為當年他出劍不夠利索,可轉眼間自己記憶裏的那片江湖也變成了烏煙瘴氣的模樣,他卻是看不懂了。

就像當年,他以為酒劍山莊錯了,於是他出了酒劍山莊,獨自闖蕩,結果出劍反而越來越不痛快,似乎從頭到尾不是其他人錯了,而是他錯了。

他想不通,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