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殺手夏津(1 / 2)

幽暗光線下,可見一道瘦小身影緩緩靠近。

他很小心翼翼,並沒有因為那人因痛苦而有些猙獰的麵容而放鬆警惕。

在這片森林裏,再如何小心翼翼也不過分,更何況是麵對與自己一樣甚至更加高明的殺手。

隻是,地上蜷曲的那人顯然沒讓他費勁,因為那家夥掙紮了兩下,似乎個死人,沒了動靜。

他依舊未放鬆警惕,匕首緊握在手中,眉目中滿是冷肅。

然後,他猛然加速,匕首朝著那個不知死活的人腦袋刺去。

無論死活,隻要把腦袋洞穿了,那鐵定是死的。

隻是,在他匕首在接觸到那人的白發時,他看到那人衣服裏鑽出來一隻白色的小鳥。

他聽到那小鳥叫了一聲。

然後,他就整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了。

……

黑暗峽穀,每時每刻都會進行殺戮,都會有人員的移動,暴露在外的人都會成為最明顯的獵殺對象。

當然,屍體也是明顯的。

林間很靜,一道道細微的聲響忽然響起,頃刻間仿佛整片空間都有異動,如同黑暗裏死亡的詛咒。

隻是很快,那道細微聲音消失,有個黑影從密林中出來,終於確定了自己看到的是什麼,失聲道,“怎麼可能?”

那道身影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緒十分激動,倉皇離去。

暗淡光線下,可見有什麼東西閃爍微微光亮,靜悄悄的。

……

黑暗峽穀的白日與黑夜還是有些差別的。

對於普通人來說,黑夜是伸手不見五指,白日是有暗淡光線灑落,稍微可視物。

格外黑的暗夜裏,如屍體一樣躺著的少年手指動了動在,猛地皺起眉頭。

他覺得有個東西壓在他左臂上,很重很涼,以致於整個左臂都沒了知覺,他渾身又冷又疼,很難過。

他抬右手去推了推那個東西,奈何沒推動,反而摸了一手的水,冰得刺骨。

“什麼東西?”他有些虛弱嘀咕,眯起眸子,覺得眼皮有點重,然後,他愣了一下。

在他胳膊上壓著的是一個冰雕,還是一個裏麵裹了個黑色身影的家夥的冰雕。

他眨眨眼,有點懵。

這似乎是個殺手,可被冰凍起來……這裏不是禁法嗎?

不對,不對,他為什麼還活著?

雖然渾身很難過,可他確定觸感是真實的,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所以,他確定自己還活著。

可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不對呀!

不說他的傷勢,僅那個毒借夠他死上一回的了,他怎麼可能現在還活著。

有個小家夥麻利竄到少年胸膛上,蹦跳了兩下,示意是自己的功勞。

還有一個小家夥笨手笨腳,爬不到少年身上,所以一直在少年耳朵邊打轉,欣喜又焦急。

少年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唇,很渴,可惜這附近不可能有人管他,隻能忍著。

他倒是不準備這般早動彈,先讓別人把他當一具屍體,至少要等他有些力氣,再

離開。

失血太多,讓他渾身軟綿綿的,眼皮沉重得厲害,以致於一覺醒來發現黑暗峽穀竟會多出個冰雕也不覺得多麼震驚,至於停在這裏會不會被人撿漏殺掉等複雜問題,更是直接忽略。

“我再睡一會兒。”他嘀咕了聲,眼皮耷拉下來,再次睡了過去。

……

黑暗峽穀中發起的殺手組織,不是成立之後便能萬事大吉,組織人員對發起之人可能的心思不純,組織與組織間的相互吞並,都是驚險的事。

所有的人都是為爭奪那十個名額而殺戮,自然是人越少越好,能夠對自己構成威脅的人少了更好。

殺手不是傻子,相反很聰明,他們絕對的冷靜,所以自然也懂得如何做好對自己最有利的事。

所以,所謂的組織也永遠不能指望真有所謂的同仇敵愾,否則你連小命丟了也可能替人家的錢呢。

當然,這種臨時的組織,忽然間崩潰也是件極正常的事。

此時,幽暗密林間,一道血箭瞬間飆射而出。

一道人影緩緩倒下,沒了生息。

出手的黑衣男子冷哼一聲,掃了眼樹林間隱匿的幾人,並未說話,身影瞬間消失。

類似於這樣的場麵,在這片廣闊的森林中不多見也不少見,總之算是稀鬆平常。

那男子並未隱匿身形,而是大搖大擺前行。

因為他已經發起了一次組織,整個黑暗峽穀裏的大半殺手便會刻意避開他。

這是殺手之獄中的人對強者的尊重,也是優勝劣汰後的傳統,看似荒唐,其實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