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晚害羞地笑起來,“都怎麼回事呢?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看著我消化了食物才行呢。”
衛戈笑而不語,幫江絮晚把一些牛排切好,然後盛到江絮晚的碟子裏麵,一邊細心地叮囑著她,“這個我特意幫你烤出來的,昨天在超市買的那罐蜂蜜,我用上了。我嚐過了,挺好吃的,是你會喜歡的口味。”
“知道你不喜歡吃幾分熟的,所以直接幫你弄了個全熟。”
江絮晚的笑容格外燦爛,又探尋地去問衛戈,“怎麼了呀,今天感覺你這像是一個超級大家長一樣,可我又不是什麼超級小朋友,小嬰兒。為什麼要做的這麼麵麵俱到呢,我感覺自己四肢都用不上了。”
衛戈先是嚐了一口麵前擺著的湯,發現湯還沒有涼,是一種剛好的溫度,於是他就給江絮晚也舀了一小碗,“把這個喝了,暖暖胃。”
“衛戈,你到底怎麼了呀。”忍無可忍之下,江絮晚隻好無奈地抓住了對方的手,不讓他繼續給自己操辦任何的事情,“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難道我喝了酒忘記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一下呀,我感覺自己被蒙在鼓裏一樣。”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衛戈確實覺得困惑,所以這樣認真的問著江絮晚。
“我記得昨天遇到了沈佳夢,而且,”江絮晚幸福的揚起了笑容,“我這幾天不是有個新項目嗎,我發現我們這個項目裏擔任宣傳的,居然是沈佳夢。是她。後來我們聊了很多,我不確定是不是把那些事都說開了吧。但是佳夢確實一直以來都沒有怪過我。”
“重新擁有對方這件事對於我們而言都是很幸福的。”
“然後我們還約好了,等這個項目結束了,就一起去旅遊。”
“啊,這樣啊……挺好的呀,感覺我老婆會越來越幸福呢。”雖然心不在焉,但衛戈盡量沒有讓自己的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他也一直都記得,19歲那年,有遇到過其他年紀的自己。所以對於此類的事情,他都沒有太過於計較。隻不過更多的是擔心罷了。
他會擔心江絮晚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像他醒過來之後,反反複複檢查了江絮晚一遍,擔心他是重新見到沈佳夢之後,心力交瘁或是其他,而造成了一種精神上的壓抑。
所以昨天晚上她那樣脆弱——這都是衛戈的擔心。
至於昨天晚上的江絮晚,是不是此時此刻的江絮晚,這一點也就沒必要太過於糾結了。
從始至終,衛戈跟江絮晚相互之間的意義就從來沒有變過。在這一點上麵,衛戈跟江絮晚兩個人都十分的清楚。
“你在發什麼呆,做了那麼多吃的,我一個人可吃不完哦。”江絮晚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剛剛塗好黃油的吐司遞到衛戈嘴邊,“你快吃一口吧。”
“啊?哦,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吃。”衛戈接住了麵包,還不忘伸出手去幫江絮晚把嘴角的麵包屑用紙巾擦掉。
雖然這樣子溫柔的衛戈是自己麵前的常態,但是將試管仍然覺得有一絲奇怪,“你好奇怪啊,今天你都沒有跟我……”
“跟你什麼?”衛戈微微偏了,偏腦袋望著江絮晚輕笑,言語間似乎有別的意味。
江絮晚抿起起唇角,“按照平時,你不是誰的醋都喜歡吃嗎?我這幾天會忙項目,忙完項目就跟佳夢出去旅遊了,按照我老公的性格來說的話,總感覺會很粘人的抱怨才對呀……”
江絮晚眯起眼睛,用叉子的末端指著自己的老公,“你快實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衛戈總覺得不說不行,但他也毫無疑問的,一定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自己的老婆,所以幹脆用了一半是一半虛構,故作苦惱狀,“昨天晚上某個人喝完酒之後一直不睡覺,死死抱住我,那也拉不開,像個樹袋熊一樣。”
“啊?”雖然兩個人之間早就親密無間,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可是被這麼說——或者說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後這樣子做了,總覺得實在是過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