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目前多項研究都表明潛質b級是精神力分界點，在這及之上才能外放精神力。所以，要麼你被忽悠了，要麼就是檢測失誤。”
“當然，星際之大無奇不有，或許，你正在和奇跡相遇也說不定，”說到後麵，安德魯忍不住聳了聳肩，調笑道。
“你確定？”嚴劼蹙眉，不確定地再問。
季棠言辭有理有據，並不像是胡編亂造。而且，這種明顯會被拆穿的謊言，也沒哪個學生會一本正經地說。
安德魯：“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你隨便問誰，結論都是一樣。或者，你將人帶過來，我親自安排一次檢測。”
“這……”嚴劼有些心動，但很快就回神，下意識地不想暴露出季棠。
見嚴劼沉默，安德魯更是篤定剛剛的例子是個假設，跟著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來談談你的現狀，真準備待在炎黃軍校，擔任那勞什子文娛係導師？”
“都已經任職了，怎不能半途而廢吧。”收起心底的思緒，嚴劼頓了頓又道，“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好，每天接觸的都是朝氣蓬勃的學生，自己心態也跟著年輕許多，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
“呃，你決定好就好。反正以你的才能真哪天要回去，也有的是軍區接納。”安德魯表示尊重，跟著，又引起其他話題。
另一邊，經過一段時間等待，季棠終於拿到新鮮出爐的檢測報告。
略過一堆專業文字，季棠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麵的結論，頓時怔住，失望的同時又有種果該如此的悵然。
“結果是什麼？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呀。”蘇佳宜比季棠這個當事人還要積極，見對方沒應聲，直接上手去搶。
【綜上，精神力潛質綜合評定：b-】
粗黑粗黑的b字讓蘇佳宜瞬間僵住，小心地瞥了瞥季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才不自在地道：“那個，要不要再檢測一次？我出錢，這次去大機構。”
季棠：“謝謝，但不用了。”
b-就b-。她既然能以b-級做到精神力外放，那就再能做其他被定義為不可能做到的事。
這種以己之力打破整個固有認知，不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嗎？
一番自我安慰，季棠連失望的情緒都少了許多，隻暗暗決定回頭多跑幾趟虛擬訓練室。
蘇佳宜做不到季棠這般淡然，捏著檢測報告，煩躁地踢著地麵。
“那我們去找醫師，告訴她你明明都能外放精神力了，為什麼潛質還是b-？還有，業內那些大拿們，說話也太隨便了吧，沒確定的結論都敢教科書式地對外科普。”
噗嗤，季棠突然忍不住笑出聲。
見蘇佳宜眼眸有不斷噴火的趨勢，才趕緊開口道：“你不是挺不對付我的嗎？怎麼這會比我還上心？按理說，我精神力沒變化，你應該第一個高興才對呀。”
“靠，你個死季棠，你把我蘇佳宜看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幸災樂禍的小人嗎？”蘇佳宜氣得跳腳，要不是顧忌到季棠實力，肯定得上前打人。
“不對付歸不對付。再說，你有哪點值得我對付？成天對我愛答不理、甩臉子、威脅嗎？”說到這裏，蘇佳宜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遇到過像季棠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人。最最關鍵的是，每次對上季棠，都是她失算，真太太氣煞人了。
季棠：？？？
這、這說得是她嗎？難道不是對方先對她愛答不理、甩臉子、冷嘲熱諷，她再複製黏貼嗎？
看著蘇佳宜一臉真誠的委屈樣，季棠突然後知後覺地有點領悟——或許，這就是小公主的世界吧，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隔了會，蘇佳宜輕咳了咳，微抬著下巴道：“那個，雖然你精神力等級沒變化，但我決定原諒你了，隻要你以後態度好好的，聽我的就行。”
一個能做到外放精神力的b-級小夥伴，聽聽就超級拉風，帶出去也倍兒有麵子。而且，都成小夥伴了，季棠的拳頭怎不能對上她吧。
越想，蘇佳宜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嘿嘿，她真是太機靈了。
季棠單純疑惑發問：“為什麼是我要態度好、聽你的，而不是你態度好、聽我的？”
“你在想什麼屁吃，我怎麼能聽你的？”自覺讓了一步的蘇佳宜一臉駭然，仿佛季棠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言論。
無語地扯了扯唇角，季棠邊抽回檢測報告、向外走去，邊淡淡道：“那你又在想什麼屁吃，我好好的自由人不做，幹嘛要聽你的？”
“你、你、你憑啥學我說話，喂、喂……”見季棠越走越遠，蘇佳宜忙小跑跟上，“那、那我還是班長，你當然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