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真的不用去救一下嗎。”
玉縈真人看著銅鏡眼角有一絲僵硬,
畫麵中,紅衣少女正以一個大字的形態趴在地上,在她麵前,是虎視眈眈的幻鼠,
不知道該說她幸運還是不幸運,此時正好一半身體在結界的外圍邊界內。
“阿婆,能過來扶我一下嗎。”
少女清脆的聲音從銅鏡中穿出來,不僅那鏡中的幻鼠大受震撼,在場的長老也都是嘴角抽搐。
“蠢笨無能!”
南沅真人冷哼一聲轉移了視線,“我看,就算魔種在她身上也八成發揮不出功效。我們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哎喲,再看一看嘛,我倒是覺得這丫頭憋著什麼大招呢。”
鶴陽真人眼中劃過一絲興味,就算別人看不出來,他可看的出來,
這丫頭被絆倒的動作,和他裝摔的時候如出一轍,明明就是蓄意為之,還有那壓在身下的木枝,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好了,再看一會,”
“靈俞不是去了嗎,想必不會讓她出什麼問題的。”
“倒是這幻鼠,前些日子不是派弟子去絞殺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當時那隻確實是斬殺了,這隻估計是從什麼別的地方來的。”
前些日子,申城突然有村民離奇失蹤,本以為是什麼山匪野寇,結果是妖邪作祟,申城官府重金懸賞能人異士卻沒有絲毫成效,隻得求助玄天宗派,
本以為是什麼幾百年的棘手妖魔,結果等來等去卻隻找到一隻二百年的幻鼠,摩拳擦掌的玄天宗弟子幾劍便將它斬殺回宗門複命。
雖然焉行他們有所疑惑,但那之後申城也確實沒有村民消失的事件發生了,為此申城官府還專門找人來道謝,也便不再在意,隻想著是幻鼠善惑人心,才讓人多人著了道。
可如今,在玄天宗的山上竟然會有幻鼠明目張膽的出沒……
“派弟子好好查一下,”
“近期妖祟明顯增多,不知道和這魔種有沒有什麼關係。”
未成熟的魔種對妖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這些妖獸很可能都是跟隨著這丫頭而來的,生剖魔種遂而食之,它們便可獲得強勁的力量,雖不及魔尊的百分之一,但仍然對它們的修煉起著事半功倍的作用,
如果這丫頭不……等等,那是!
正垂眸思量的焉行瞥見鏡中之人的動作突然一驚,熟悉的動作,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法,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的那個月夜……
“那…那是什麼?!”
“該不會……”
其他長老也顯然注意到了少女的動作,看向焉行的眼裏滿是震驚,
“血引,劍來,諸魔避之!”
一聲嬌喝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畫麵中的少女紅衣翩然,白皙的臉上早就沒了那份嬌弱,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冰冷。
朱唇抿成一條直線,少女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抓著一根手指粗的木枝,
等待著洶湧的靈光朝她彙集。
一秒,
三秒,
十秒……
聶書看著手中黑漆漆的木棒心裏拔涼拔涼的,
嗚嗚嗚嗚,果然沒用,
她就說嘛,劍尊的法術怎麼是她這個廢物點心能夠隨便使用的。
看來她注定要在這裏魂飛魄散了……
被少女行雲流水的動作嚇的呆楞的幻鼠回神,眼神逐漸狠厲,
它還以為是哪個長老隱匿修為來修理它呢,原來就是個繡花枕頭,
這麼說來她早就發現它的真實身份了,一直東搞西搞的是在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