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那個民警突然回答:“對呀,指導員,你問他,我去問那個報警的人。”他都沒等所謂的指導員說話,就走向前台領班發問去了。
古森昊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詢問的民警可能也覺得有點好笑,卻不知道究竟好笑在哪裏,他跟著笑了一下,又問:“請你回答,你是住了哪個房間退了房?忘記了什麼東西?”
警察同誌,我忘記的是我奶奶給我的遺物,一塊鐵牌子,是我一直掛在胸前的。古森昊回答,他又比劃了一下那塊鐵牌子大概的尺寸,是什麼圖案。
“好。”轉頭,民警看著自己的同事,“你問一下她們,到底有沒有發現客人的遺留物,如果發現了私藏起來,那也視同偷竊。那是人家長輩的遺物,怎麼可能私藏起來呢?”又問古森昊,“那東西的價值大概是多少?”
古森昊搖搖頭:“我奶奶是解放前出生的,那東西她一直收藏到去世之前才給我的,我不知道值多少錢,再說了,沒有任何財富可以比得上我奶奶跟我的情感。”
民警高度讚同,不過前台堅定地認為根本沒有那件東西。
“不過,我們接到的報警稱,你滿臉都是血跡,需要你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森昊點頭:“沒問題,我配合你們調查,不過我必須馬上找到鐵牌子,不然的話,我是不會離開酒店的。”
“隻有保潔工打掃過衛生,別的不可能有任何人接觸到了呀。”領班的邏輯也沒錯。
又把保潔工請來,那女人有點驚慌了,卻還是矢口否認有那東西,她發誓詛咒地說:“我這種人,絕對不會說謊話的,你們懷疑我?我怎麼可能說謊話?我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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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估計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她溫言相勸道:“張阿姨,別著急,會不會你不注意把那個東西往垃圾裏一丟,自己也沒注意?要不去準備洗的床上用品裏找一找?”
保潔工有點激動了:“找是可以的,隻不過床單剛才可能已經被拿走了,不是每天早上11:00車子會過來拿床單去洗嗎?”
古森昊在一旁隻是淡淡地笑。
他見領班也有些不高興了,索性一把拉過她,對保潔工說:“這樣吧,我有句話,隻能對你一個人說,說完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保潔工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兩個民警也在場,她沒辦法拒絕。
古森昊湊近她耳邊,聲音小得旁邊的人一個都聽不見:“張阿姨,你把我的東西放在一個藍色的皮包裏,那隻包右邊的角上已經磨破了,你好好想一想。”
那保潔工的表情,突然間變得鐵青,又一陣紅,雙目中全是恐懼,她看著古森昊,而古森昊已經發現她的雙腿開始發抖了。
於是,又湊近說道:“你就說,你收拾的時候丟在垃圾桶裏了,然後你一翻就翻出來,你也沒事,我也找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