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福生坐在後排,粗著嗓門問司機:“還有多久到?”
“範總,還有兩個街口了。”
“嗯,快點。”
秦鎮回到接待室,看著明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樣?安排好了沒有?”
秦鎮裂開那張被煙熏黑牙齒的嘴,發出難聞的氣味:“我聯係了何紅梅的客戶,他馬上就到,到時候你們兩家坐在一起商量,我來做中間人。”
其實他的意思是我牽頭你們當麵商量,我可以幫你說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說成這樣的話來。
明玫當時臉就陰沉下來,她冷冷地問道:“你是出錢的,還是我是出錢的?我看秦先生,你也做得勉強,我就不為難你了,我時間很緊,中午是美國那邊的深夜,我要趕在今天美國東部時間零點之前給老板答複。”
秦鎮繼續保持咧著嘴,不知道美國東部時間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明玫淡淡一笑,依舊人美如蘭,語氣卻已經寒若堅冰:“我不想研究你的意思,那就有機會再合作吧,我先走了。”
秦鎮頓時感到心頭肉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他趕緊陪著笑臉擋住明玫:“明老板,別生氣呀,有事好商量啊,坐坐坐,你聽我解釋。”
明玫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攔著我幹什麼?請讓開。”
秦鎮哪裏肯讓?一讓,相當於把十萬現金給讓出去了,那錢就這麼容易得手嗎?
他心裏恨不得把雇傭何紅梅的這個範福生罵得全家死絕,祖宗十八代都下地獄。
總算,在他和前台服務小姐的阻攔下,明玫被他們拖了幾分鍾,剛要走到電梯口,居然,三個人從電梯裏走出來,和他們迎麵遇上了。一看到此人,秦鎮頓時樂壞了,這不是範總嗎?
一個人到底有多無恥?就看秦鎮差不多就明白了,一個在腹中將另外一個人罵得不像個人樣了,一見麵看到他如期趕到了,立即眉開眼笑讓人如沐春風了。
“範總,您終於趕到了,您看,我專門到電梯口來等你了。”
範福生根本沒正眼看他,徑自往裏麵走,秦鎮趕緊拉了明玫的衣袖,示意先不要著急走:“你看,範總專程趕到了,不如談一談?”
明玫望了那個所謂的範總一眼,居然回身跟著來了。
範福生的作派,典型的社會人模樣,他往接待室一坐,身後一個司機一個隨從兩邊分立,明玫淡淡一笑,在一側坐下,秦鎮看著他們二人,對明玫猥瑣地眨了眨眼。
“你眨什麼眼睛?一看到人家是個美女,就這麼賊眉鼠眼的,對不對美女?”範福生怎麼可能看不到明玫的靚麗外表?他頓時身體酥軟了三分之一,說話也就沒有尊重了。
明玫也不搭理他,卻不表現出煩惡的姿態,一如既往的平靜。
秦鎮被諷刺了幾句,臉皮厚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