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武校之光17(1 / 2)

不過比賽的時間不受他們安排,在時機到來之前他們依然需要耐心等待。

而在此期間,白濯他們也迎來了又一個新年,也是白濯和祁信他們一起過的第十四個新年。

從當初祁信他們選擇去武校陪她過年開始,之後的每一個新年他們都是一起過的,哪怕後來他們各自選擇了不同的道路,去了不同的地方,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年前一周,四人把工作和訓練事宜都處理好,擠出時間聚在了一起,決定一同回老家平峰縣。

祁信、魏秋穎和蔣思源當然是為了趁機回去陪陪家人,和家人過年團聚,但白濯卻不是。

原主的那對甩手父母早已經各自成家。

從白濯在武校時他們就一年見不了兩次麵,隻有撫養費按時到賬,之後白濯去了閔江市,幹脆幾年才見一次,等白濯高中畢業之後更是連撫養費都停了,互相都當對方不存在。

原故事裏原主還對此耿耿於懷、傷心不已,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換成白濯倒是從未在意過,也幾乎不會主動和他們見麵。

因此這次回平峰縣自然也不是為了去看他們,主要是回去看看武校的老師和教練。不管怎麼說她當初也算是被武校的老師和教練輪流帶大的,對她來說武校就是她在這個幻境中的家。

不過因為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臨近年關,武校早已放假,白濯他們幹脆就買了些禮品,挨家挨戶上門問候了一下。

先去的是當初的生活和文化課老師任麗芳家。

任麗芳依舊是和藹溫柔的模樣,隻是頭發花白了不少,眼角也刻上了深深的紋路,因為常年教管學生,勞心勞力,她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更加蒼老一些。

對方似乎是沒想到他們還有時間回來,開門看到他們之後非常驚喜的模樣,滿臉笑容地熱情把他們迎進門。

當初的幹練利落的中年老師,現在已經是個小老太太了,但她心態保持的很好,笑起來依舊是白濯他們記憶中的模樣,聊起天來也如從前一樣,滿口不離她的學生。

任麗芳:“哎呀,你們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難帶了,一個個鬼精的,真是比不上你們當時聽話。”

白濯能看出來,她看上去是在抱怨,眼中卻沒有半分厭棄,仿佛蒙著一層淺淺的、溫暖的光暈。

魏秋穎在旁邊依戀地挽住她的手臂,逗樂道:“那是,我們可是最乖的學生了,哪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任麗芳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半嫌棄半寵溺:“你啊!當年就屬你最鬧騰了,不知羞!”

魏秋穎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任麗芳就摸著她的頭,輕聲問:“前些日子你打電話說今年拍了一部武打戲,累不累啊?聽說吊那個威亞可疼了,而且有時候冬天不是冬天,夏天不是夏天的,沒少遭罪吧?”

魏秋穎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但聽她這麼一問,不知怎麼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她平複好翻湧的情緒,玩笑道:“您還知道吊威亞哪?還挺與時俱進嘛!”

任麗芳嗔怪地看她一眼:“你們真以為我是老古董啊?你們這些孩子啊,心思野得很,一個兩個的都悶頭往娛樂圈裏闖,我可不得多關注關注!”

魏秋穎憋著嘴把臉埋到任麗芳背上,聲音悶唧唧的:“您還說我呢,我可不算野!您看看濯濯和祁信,他們倆那才叫野心大呢!”

說著她抬起頭來,對上白濯有些驚訝的目光,嘴一撅,告狀似的道:“您快說說她,當年我勸她她不聽,瞅瞅她每次比完賽身上的傷,虧得您沒看著,不然還不定怎麼心疼呢!”

當年全運會過後知道白濯打算的時候她就勸過,但是白濯目標堅定,不是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主意的人,她也尊重朋友的理想,就沒再多說什麼。

可真的走上這條路之後,每次白濯比賽受傷她都看得難受,但是又做不了什麼。

現在告狀的機會來了,她可不會放過。

這樣想著,她得意地對著白濯挑了挑眉:瞧吧,我奈何不了你,有治得了你的人!

白濯無奈地瞅她一眼:轉移話題還要拿她當筏子。】

不過她到底沒說什麼,轉頭安撫任麗芳去了。

任麗芳沉默了很久,才輕輕歎了一口氣,捏著白濯的手摩挲。

白濯的手掌和指節處都是常年訓練留下的繭,讓她原本白嫩的手看起來粗糙非常,足以看出她吃了多少苦。

任麗芳語氣輕緩:“你這孩子是個有想法的人,打小主意就正,不用別人多操心……老師也不多勸你,有理想是好事,奮鬥的過程再辛苦也是滿足的,我們都為你驕傲!老師就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些,保護好自己,別受傷,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