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和我一樣,都受不了周凱和文碩了,他們倆的關係我不想打聽,顧銘的朋友不是我的,我也沒那個心思過多地關注他們,顧銘問我要不要出去,我當然願意。
原本就沒想要有顧銘之外的人在,我是來陪他的,既然他不需要,那我跟這些人又有什麼可聊的?
我把煙丟在桌子上去,上麵有水,把火星給滅了。
他們問我們去哪,顧銘說那兩人太礙眼,說我靦腆,不好意思,先帶我出去。
他又拿我當槍使,幸好我不跟他一樣。
外麵的確是舒服多了,雖然哪兒都是人,也比那兩人能入眼得多。
我和顧銘找了一個吧台坐下,顧銘點了兩杯酒,都是烈的,他喜歡烈酒,我被逼著喜歡。
“明天跟我去看看?”顧銘提議說:“我可以找個借口,讓我爸約他。”
來往幾個女生皆向顧銘投來深意的目光,我在一旁跟著躺了槍,穿著性感的姑娘從我身邊一閃而過,那目光停留的時長卻有些過分,顧銘也是,對那些獵豔的目光回應過去,他這個人不能和他有目光交集,你一定會潰不成軍。
他有容易讓人腿軟的本事。
男女都一樣。
“你那麼會來事,你爸知道?”我品了口烈酒,燒灼著我的喉嚨,味道不錯。
顧銘笑說:“我不是為了你?”
我不承這個情,趕緊撇清我們的關係,“顧少,你想玩是你的事,別說什麼是為了我,這個臉我可要不起。”
我順著座椅轉了個方向,麵向了大廳,看洶湧的人海,感受曖昧的荷爾蒙。
顧銘單手撐著吧台,斜倚著,長腿無處安放,配上他那種睥睨眾生的神色,不知道迷了夜場裏多少癡男怨女。
“我跟他無緣無分的,一點交集沒有,我玩什麼?”顧銘不承認,倒是盯緊了我,“我就是覺得這路挺窄的,怎麼就能是他呢?”
他說到這兒,上下打量我一眼,我端著酒,沒給他反應,顧銘自顧自說:“你說他是有備而來,還真的就是緣分?”
“是什麼都行,”我晃了下杯子裏的酒,“沒那麼感興趣。”
顧銘笑了一聲,帶著別的含義。
他抽出一根煙給我,我沒接,把酒杯放在吧台上,轉身回來,說道:“不抽了。”
顧銘沒再給我,自己點了起來,對著大廳的一處看。
“那個白色抹胸裙的女人不錯。”顧銘突然說,我轉過頭,本能地去看。
這夜場裏漂亮的女人數不勝數,而顧銘口中一個坐在不遠處朝我們這邊看的女人的確有幾把刷子,光線偶爾從她身上過,照出一張出類拔萃的麵容。
在這美女如雲的地方,她憑借一身性感又簡單的抹胸裙成為了矚目的焦點,有功的不是她那條簡單的裙子,有功的是她絕佳的身材曲線,縱是對女人沒興趣的我,也不免要把視線多在她身上停留幾秒。
“眼光不錯。”我認可地說。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顧銘臭屁地說。
我瞄了他一眼,的確,混跡情場多年的大佬,總能在人群裏一眼捕捉到那個最驚豔的人。
“我們玩個遊戲。”顧銘把他的酒杯遞到我的麵前,我的杯子已經空了,他那杯烈酒還是半杯的狀態,有心事的好像是我,空杯的竟然是我。
我盯著他手裏的杯子說:“又有好主意了?”
顧銘神秘地說:“不神秘,很low的玩法,你去向那個美女要個聯係方式。”
確實無聊,我道:“未免過於簡單了。”這裏麵的人我不認為有多少矜持的,幾句好話,哄別人一個聯係方式還不成問題,沒有任何挑戰性,對我還是對顧銘都一樣,我不知道他想玩的點是什麼。
顧銘勾唇,搖了搖頭,輕浮地說:“你要是這麼認為,那你可就錯了。”
顧銘撐著頭道:“聽說無數人空手而歸了,知道嗎,這個美女跟別人可不一樣,她沒那麼容易點頭。”
“你了解過?”
“我跟你玩的,總是有點挑戰性的,”顧銘避而不答,繼續說道:“你想不想試試?”
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覺得那是浪費時間的事,我問顧銘:“你上過陣嗎?”
如果顧銘也空手而歸,我就承認這場內沒有人能獲得那美女的青睞和點頭。
“沒有,”顧銘說:“我沒那麼有興趣。”他當然沒興趣,他和我一樣,是個純的不能再純的同誌。
憑借他的手段,他輸了,我更不可能有機會,顧銘說他沒出手過,這一切就變得有懸念了。
“隻是,我為什麼要跟你玩呢?”我聳聳肩,“一沒錢,二沒權,三沒顏的,自取其辱?”
顧銘手指敲打著桌麵,像是在謀劃什麼,他拉長聲線道:“如果你挑戰成功了,我就閉嘴再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我的目光那一瞬間射向他,一定是充滿了興趣的。
顧銘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非常好。
拿起他手裏那杯酒,一飲而盡,瀟灑地將酒杯蓋在桌子上,我道:“君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