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皇上厲正深,接見了厲正南。
“臣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厲正南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恭恭敬敬地給皇上厲正深,行了一個大禮。
厲正深眼眸深邃,不動聲色將寬大的衣袖一揮:
“敬宣王快快請起。”
說完,一指劉公公:
“給敬宣王賜坐。”
“臣多謝皇上。”
整個禮數與往常無異,看不出任何異常。
厲正南落座之後,皇上厲正深這才不動聲色地威嚴詢問著:
“敬宣王深夜進宮,可是有什麼急事?莫不是還是為西昌候而來?”
厲正深問完之後,紫眸微縮,帶著探究的眸光望向厲正南,其實他更擔心厲正南是為了劉天師而來,亦或是聽說了倆個孩子的事。
“不,臣想向皇上討要幾件兵器,今日臣的隨從追風,笨手笨腳惹哭了臣的義子們,臣想送他們幾件稱手兵器,討他們歡心。”
厲正南語氣平淡地說著。
厲正深:“什麼?你深夜進宮,隻是為了向朕討要兵器,哄你那幾個假兒子?”
厲正南一本正經:
“不是假兒子,是義子。”
厲正深:“……”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本以為厲正南是得到劉天師進宮的消息,特來抓捕他的。
亦或是聽說了關於他親生子的閑言碎語,對他起了疑心,卻萬萬沒有想到,厲正南竟然僅僅是為了尋幾樣兵器,討“善心堂”那個女人的四個孩子,開心的,純屬虛驚一場。
想到這裏,厲正深寬大的衣袖一揮,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說道:
“準奏。”
說完,一指劉公公:
“帶敬宣王到兵器庫隨意挑選,隻要敬宣王喜歡,便讓他拿走。”
“是。”
劉公公急忙領命,對敬宣王擺了一下手:
“敬宣王請隨奴才來。”
“臣多謝皇上厚愛。”
厲正南再次給厲正深行了一個大禮,磕頭謝恩,退出了禦書房。
其實敬宣王厲正南今日深夜到皇宮索要兵器,除了確實想討好顏玉的四個孩子,還有一個目的,他想試探一下皇上厲正深對他的態度。
今日皇上厲正深,執意想處死西昌候,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想試探一下,皇上厲正深對他是不是還是同往常一般,對他所求之事,有求必應。
結果厲正深還真沒讓他失望,這讓厲正南對厲正深的懷疑,又推翻了。
他本來有種預感,皇上除掉西昌候,隻是開始,總有一天會輪到他。
可今日看,皇上對他的態度並沒有變化,依舊事事依順,將他當成最親的人。
難道真的是他多慮了嗎?皇上要殺西昌候,不是出於別的目的,隻是就事論事?因為他丟失了倆座城池?
禦書房裏,厲正南剛走,便從內室走出來一個老道:
“無量壽佛,皇上對今日敬宣王討要兵器之事有什麼看法?”
厲正深:“他被“善心堂”那個女人,迷了心智了。”
“哈哈……”
老道大笑,厲正深漆黑的眼眸陰蟄半眯,冷言喝道:
“劉天師笑什麼?”
“貧道自然是笑皇上的天真?”
老道神情漠然地說著。
“什麼意思?”
厲正深追問。
“以貧道看,敬宣王是在向皇上宣戰,雖然皇上與敬宣王有著血緣之親,可比起西昌候,敬宣王的心更傾向於他,畢竟他們倆人是戰場上換命的交情,可不是血緣之親可以比的。
如今皇上執意要殺西昌候,敬宣王自然心生不滿,他深夜到皇宮,向皇上討要兵器,分明就是警告皇上,若皇上真敢殺了西昌候,他便會與皇上兵戎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