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玉在北冰侯府住了幾天,她發現了一個問題,北冰侯的病症時好時壞。
每次吃幾副藥,便見好了,可當天夜裏,便會再次發作,吐血,這讓顏玉百思不得其解。
“顏姑娘,你到底行不行啊!雖然你與敬宣王有那麼一點關係,可我家侯爺,也不能任由你拖延下去啊!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可擔得起責任?”
二夫人炳氏再次冷嘲熱諷。
“好了,妹妹,侯爺的病不見好,大家誰都不好過,顏姑娘想必也是著急,你就別再說了。”
大夫人耿氏心善,不忍苛責顏玉,便幫顏玉說了倆句,立刻引來炳氏不滿,她陰陽怪氣地說著:
“哎呦喂!姐姐,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如今侯爺病重,我這不是也在心痛咱家侯爺嗎?
雖然顏姑娘與敬宣王有那麼一點關係,可也不能因此耽擱咱家侯爺的病情啊!
若侯爺有個好歹,他敬宣王還能為顏姑娘,養著咱們侯府一家老小嗎?”
話音剛落,老夫人秦氏立刻咳嗽一聲,聲嘶力竭地大吼:
“住嘴,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再胡言亂語,便給老身滾出侯府。”
“不說就不說,那麼凶幹嘛?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炳氏有些不服氣,小聲嘀咕著。
秦氏徹底地火了,用龍頭拐杖重重敲擊著地板大吼:
“小六子、顧金,將二夫人拖走,不要讓她在這裏丟人現眼,咳……咳……”
老夫人喊完,一陣猛咳。
“走就走,你以為本夫人稀罕呆在這裏嗎?要不是為了侯爺,本夫人還懶得來呢!”
炳氏嘴裏叨叨不停,扭擺著腰身走了。
“你……你……咳……咳咳……”
老夫人秦氏用顫抖的手,指著炳氏又是一陣猛咳。
“老夫人你沒事吧!”
秦氏身邊一個小丫鬟關切地詢問著,並遞上一條幹淨的錦帕,老夫人拿著錦帕拭了一下嘴,卻沾上了一抹嫣紅。
小丫鬟立刻驚呼:
“哎呦!老夫人,你吐血了。”
秦氏一聽,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錦帕,蒼老的聲音說道:
“老身沒事,莫要驚慌。”
“怎麼沒事,老夫人,你都吐血了,嗚嗚……”
小丫鬟哽咽著。
顏玉:“讓我看看。”
“是。”
小丫鬟乖順地站立在一旁,顏玉擰眉給老夫人秦氏診起脈來,一邊診脈,一邊詢問著:
“老夫人最近可有心慌、胸悶、頭暈,耳鳴之兆?”
秦氏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大夫人耿氏急忙詢問著:
“顏姑娘,老夫人這是……”
“哦!沒事,大夫人不用擔心,許是最近為了侯爺的事,老夫人上火了。待會我開副藥,給老夫人服下,好好休息一下,應該會慢慢好起來。隻是要切記勿要上火,氣大傷身。”
顏玉語氣溫和地囑托著。
秦氏用蒼老的手,一把抓住顏玉的手腕,急切地說著:
“顏姑娘,老身沒事,你不用管老身,老身一大把老骨頭了,本就沒有幾年好活的了。
可侯爺他還年輕,你到底能不能救他,給老身一個準話。
剛剛二夫人雖然說話難聽,可也說的事實,
侯爺的病拖不得,你若不能治,老身也好再尋他人,這個家沒有老身這把老骨頭可以,可卻不能沒有侯爺。你懂老身的意思嗎?”
顏玉:“……”
她怎麼可能聽不懂,她又不是傻子,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信賴她,怕她耽誤了北冰侯劉正一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