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王妃她出府了?什麼時候的事?”
厲正南聽聞顏玉出府,頓時緊張,急忙追問。
“回稟王爺,就在一個時辰前。”
月牙回答著。
“一個時辰前,你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追風顯得比厲正南還著急,讓厲正南不由蹙了蹙眉,追風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拱手說道:
“屬下也是擔心王妃出事,請王爺見諒。”
厲正南收回深邃的眼神,回眸望向月牙:
“王妃她可有說去哪裏?”
“回稟王爺,應該是“醉華樓”。”
月牙小心翼翼地說著。
““醉華樓”?王妃去“醉華樓”幹什麼?”
厲正南蹙眉再問。
“回王爺的話,今日一大早,王妃便接到門房處送來一封信。
王妃看後,便匆匆穿了一件外套,便要往外走,奴婢問她要去哪裏?王妃說去“醉華樓”,孫將軍找她敘舊。
當時奴婢提議讓王爺陪著她去,她說不需要,還勒令奴婢不準告訴王爺。
可這都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了,王妃還沒有回來,奴婢擔心王妃出事,所以才……”
月牙還沒有說完,厲正南已經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望著厲正南匆忙的背影,月牙心中忐忑,不由望了一眼追風:
“追風大人,奴婢是不是做錯了?奴婢……”
“你的確做錯了,若王妃出了事,不光王爺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你最好祈禱王妃沒事,否則……”
追風一臉冷沉地指著月牙,嗬斥了倆句,也快步追了出去。
月牙一聽,頓時嚇了臉色煞白,雙手合十。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昨天晚上,皇上厲正深回到皇宮,便招劉公公詢問:
“你說今晚敬宣王,他什麼意思?會不會對朕起了疑心。
最近這段時間,務必將那倆個孩子看好了,可不能讓他發現,朕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矛盾。
這段時間朕太累了,想要安定,一會你再讓太醫給朕開點安神香,朕隻想好好睡一覺。”
“是。”
劉公公額首稱是。
片刻之後,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拱手說道:
“奴才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說。”
厲正深抬了抬手,星眸清凜,神色冷漠。
“今晚的宴席,奴才觀察發現大將軍孫華風,一直與敬宣王眉來眼去,他十年前可是敬宣王的下屬。
奴才擔心……”
劉公公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後接著說道:
“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西昌候丟失城池之事?”
厲正深抬眸望了一眼劉公公,劉公公繼續說道:
“奴才記得,當時皇上給大將軍孫華風的密旨是殺西昌候,可孫華風到了西域,卻遲遲未動手,讓西昌候活到了前段時間。
當然,後來西域守住了,皇上是又下了赦免聖旨,可皇上有沒有想過,其實大將軍孫華風已經在抗旨了?”
厲正深聽劉公公說到這裏,周身瞬間寒意籠罩,宛如粹冰,劉公公卻繼續往裏添火:
“奴才小道消息,聽說大將軍孫華風出征之前,曾在城門外的涼亭,與敬宣王密談了許久,或許孫大將軍抗旨與敬宣王有關。
倆人表麵上沒有什麼交集,這私底下的事,不好說,另外今晚所有官員都喝了倆杯喜酒,識趣地離開了。
隻有大將軍孫華風留了下來,說是醉酒,皇上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