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四合院裏,麵具男子正對著一個黑衣人發著脾氣:
“該死的元正,本公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務必沉住氣,他就是不聽。
他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竟然還派人刺殺敬宣王妃。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黑衣人在一旁低垂的腦袋,任由麵具男子發泄,卻未發一語。
直到麵具男子發泄完了,他才上前小心翼翼請示著:
“公子,眼下該怎麼辦?厲正南既然已經盯上元正,早晚會認出他的身份。我們是不是該先下手為強?”
麵具男子眯了眯眼睛,揚言:
“不急,事已至此,我們先按兵不動。
這段時間不要與元正有任何聯係,以免引起厲正南的懷疑。
如今厲正南與厲正深相互猜忌,就算厲正南查到元正還活著,也懷疑不到我們身上,他隻會認為元正是厲正深故意設計其詐死,好取代孫華風的。
畢竟顏婷那個女人進宮,讓厲正南對厲正深充滿猜忌。
四方諸侯的死,厲正深非但沒有處置顏婷那個女人,還給她升了位份,這隻要是個人,都不得不起疑心,不是嗎?”
“公子所言甚是,隻是屬下搞不懂,厲正深他是傻子嗎?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還非要做讓人誤解的事?”
阿布茫然詢問。
麵具男子勾了勾嘴角:
“這你就不懂了吧!厲正深他這個人一向自負。
你想啊!他一出生便是從皇後肚子裏出來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要不是敏妃娘娘的出現,生下厲正南,讓先皇有了廢太子之心,他的人生所謂是開掛的。
一向說一不二,如今又是一國之君。除了厲正南之外,沒有人再與他搶奪皇位,他能不我行我素嗎?
如今厲正南的魔毒,也快要控製不住,他更肆無忌憚,不再懼怕厲正南。
因為以厲正南現在的狀況,也勝任不了皇帝寶座。厲正深也如同我們一般,在等“月圓之夜”。”
經過麵具男子的解釋,阿布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那厲正深卻不是一個明君,夏邑國的以後,看來還得仰仗公子,否則長存不了太久。”
倆人正說著話,又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公子,剛剛截獲一隻信鴿。”
麵具男子聽聞,看了一眼阿布,阿布接過黑衣人手裏的紙條,揮了揮手。
黑衣人退了出去。
阿布展開紙條,掃了一眼,抬頭:
“宮裏那人說,四方諸侯那邊,正在向皇上討要錢糧,皇上也打算給他們派送。
想請示一下公子,要不要讓我們的人將錢糧給截了,所謂打仗糧草先行,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可。”
阿布話音剛落,便見麵具男子擺手。
“如今離“月圓之夜”不足倆月,四方兵馬在向皇上厲正深討要錢糧,便說明厲正南想要反擊了,但他反擊之後,又能做什麼?
那時他魔毒發作,還能做什麼?
但若我們這時將糧草給截了,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
讓他再與厲正深聯手一起對付我們,那就得不償失了。”
“公子所言甚是。”
阿布聽聞,急忙額首。
麵具男子接著說道:
“如今厲正深身中劇毒,而不自知。
厲正南的魔毒也很快將複發。
等到“月圓之夜”那天,若厲正南不傳令讓四方諸侯他們進京,我們便以厲正南的名義,傳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