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顏玉與厲正南出了皇宮,上了王府的馬車,馬車緩緩啟動。
“王爺,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金安,有點可疑?
十年前的案子,他一下子就拿出來了,可見早就知道卷宗在哪裏了。
他才入職沒幾天,怎麼會對所有卷宗如此熟悉?”
顏玉終忍不住詢問著。
“噓!”
厲正南將中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這金安被安排在廷尉一職上,是他的皇兄厲正深,為了阻止他,查案的嗎?
他的好皇兄厲正深在他父皇的死這個事件上,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厲正南越想越覺得當今皇上厲正深可疑,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對皇上厲正深的信賴與尊重。
再到母妃一族的滅亡,以及古醫族的滅亡,厲正南的腦海裏再次傳來那個魔音:
“傻子,傻子,你這個傻子……”
厲正南感覺自己仿佛已不再是自己,那個魔音仿佛要控製自己。
一瞬間的時間,厲正南額頭冷汗直冒,青筋暴露。
顏玉本想要揍厲正南倆拳,她都心急如焚了,該死的厲正南,竟然還有閑情睡覺。
可隨後她便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厲正南臉色慘白,額頭上的汗流如注。
“厲正南,厲正南,你沒事吧?”
顏玉焦急喚了倆聲,卻見厲正南頭在拚命搖擺,像是想要甩掉某種東西,急忙將手搭向他的脈搏。
“不好。”
顏玉暗叫。
“厲正南,厲正南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我是顏玉……顏玉……”
顏玉將厲正南的臉擺正,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卻發現厲正南雙目赤紅。
“玉……玉兒,快……快走開,快……”
僅存的意識,讓厲正南口齒不清的低語著。
顏玉急忙掏出一根銀針,紮向了他的頭頂,雙手的指腹,按摩起了厲正南的太陽穴。
“看來厲正南的魔毒,越來越重了,怎麼辦?怎麼辦?
“血魔花”到底是什麼?”
就在厲正南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頭頂的疼痛和太陽穴處的溫熱,以及舒服的按摩讓他恢複些理智。
車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車外的追風,追風抬了抬手,馬車戛然而止,追風上前關切詢問:
“王爺你沒事吧?”
見厲正南不出聲。追風又向顏玉詢問:
“王妃,王爺他不會是……”
“血魔之毒複發”這幾個字,還沒有出口,便被顏玉清麗嗓音打斷:
“沒事,回府吧!剛剛我與王爺鬧著玩。”
“是。”
追風答應一聲,馬車再次緩緩啟動。
“謝謝!”
厲正南虛弱地依偎在車廂裏,道了一聲謝,伸出厚實的雙手,撫摸著顏玉精致的臉龐,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
“玉兒,如此貼心,你叫本王如何舍得放手,也許下一輩子,本王都會纏著你”。
厲正南很清楚,顏玉是在給他留臉麵,很是感動。
然而顏玉聽到厲正南的話,腦海裏卻是古醫族血流成河的畫麵,她猛地將其一把推開,咬牙說道:
“厲正南你別自以為是,我之所以救你,不過是因為你還有用罷了。”
“本王知道,本王也就隨口一說。”
見顏玉與他疏遠,厲正南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後用沙啞的聲音詢問:
“本王剛剛嚇壞你了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