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你在說什麼?什麼“血魔之毒?””
耿氏聽到阿意自言自語,不解詢問。
阿意:“沒什麼。大娘、二娘,我有些累了,想下去休息了。”
“都練了這麼久的功,能不累嗎?”
二夫人炳氏心痛地說著,一指與她一起來的下人,嬌喝:
“你送小侯爺回房休息。”
“是。”
那個下人福了福身,阿意向耿氏與炳氏行了禮,隨著下人向自己房間而去。
“阿意這孩子真是不錯,勤奮刻苦,又懂禮貌。”
“誰說不是,有時懂事的讓人心痛,他才六歲,卻已經能用他幼小肩膀,扛起北冰侯府的一切,老爺要是在天有靈,必然欣慰。”
……
身後耿氏與炳氏對著阿意翹起大拇指。喵喵尒説
隻是阿意卻麵色凝重,他研究毒,對於難解之毒,記憶深刻,他清楚地記得,去年“月圓之夜”,幹爹厲正南發病時的可怕樣子。
當時眼眸刺紅,可以說六親不認,逮誰殺誰,難道他的毒,解了嗎?
為什麼一定要約他們在中秋月圓之夜見麵?難道娘親治好了幹爹厲正南的魔毒?
阿意心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疑問?
可當想到自己的娘親顏玉,他仿佛瞬間放下心來:
“娘親醫術那般厲害,幹爹的魔毒,定然早就解了”。
阿意如此想著,眼眸裏頓時有了喜悅,瞬間跳了起來,在自己床榻上打了一個滾,興奮大叫:
“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娘親,耶!”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對於四個小家夥收到信一事,顏玉與厲正南全然不知。
顏玉並不是沒有給四個小家夥寫過信。
隻是信件全被厲正南給偷偷扣了下來。
顏玉每次寫完信,都會托厲正南給發出去,可厲正南卻有自己的顧慮。
如今西方諸侯都死了,雖然四個小家夥聰慧,可畢竟隻是六歲孩童。
以眼下他與皇上的緊張關係來看,厲正南怕他與顏玉的信件,給四個小家夥帶去滅頂之災,讓多疑的皇上厲正深,懷疑他們勾結,所以能不聯係,便不聯係。
另外他在四方諸侯處,都安排了暗衛,若四個小家夥有任何危險,暗衛們都會給“暗衛堂”發信息。
為此厲正南對四個小家夥的事,可以說了如指掌,並不擔心他們有危險。
“王爺,王妃,就是這裏。”
斷崖處,雲起指了指一處半山腰,向厲正南與顏玉稟報著。
顏玉順著他的手指,向下看了看,倒吸一口冷氣:
“這山也太高了,深不見底,下麵隱隱還有些霧氣,好在今日是晴天,能見度還是有些的。”
想到自己的倆個孩子,便是從這裏跳下去的,顏玉的心,不由揪了揪。
“你是說這半山腰的灌木叢後麵是山洞?”
厲正南深邃如墨的眼眸僅掃了一眼之後詢問。
“回稟王爺,是的。”
墨雲說到這裏,頓了頓,指了指厲正南與顏玉身後的一棵樹:
“這個山洞極為隱秘,我們“暗衛堂”的兄弟,一開始也沒有發現。
隻不過那天,兄弟們累了,便在王爺身後這棵樹下,歇了一會,卻意外發現了這個……”
“勒痕?”
順著雲起的手,厲正南看到一棵樹的底部,有幾十條深淺不一的勒痕。
“沒錯,就是勒痕,這勒痕足有幾十條,而且深淺不一,本就不正常,這顯然不是一天倆天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