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b市氣溫已經回升,連月湖公園的桃花都開了,粉粉嫩嫩的掛在枝頭,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白家在a國的珠寶生意得益於白初景兩世積累的眼光和運營,經營業績比前一季度漲了兩個點。白宏遠知道這個消息,還特意打電話誇了誇兒子。
白初景倒沒什麼特遠大的目標,他隻是想守護一直在保護他的父母而已。自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守住白家;守住白家基業,才能讓父母安度晚年。
白初景並沒有在自家生意上忙碌太久,一高便開學了。
白初景進班級時,班主任老師還沒來,班級的幾個同學在補著作業。一班是一高最好的班級,班級內平均成績肯定是沒得說,隻不過假期作業這種事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許學霸們並不屑於寫寒假作業也說不準”,白初景在心裏想。
老老實實寫完寒假作業的白初景步履輕鬆,路過謝晚意座位時,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謝晚意。
她依舊帶著藍牙耳機,書桌上鋪著草稿紙,在計算物理練習冊上的習題。
白初景在謝晚意身旁站定,看著謝晚意視線所及的內容。這是一本很厚的物理習題集,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題幹,甚至沒有留下寫步驟的餘白,因此謝晚意在草稿紙上寫著步驟。這本題有五六百頁,謝晚意還剩薄薄的幾頁就能將這本習題冊全部做完了。
謝晚意右手執筆,幾乎不怎麼思考停頓,刷刷地計算。
白初景看向她的右手,她的傷疤已經近乎隱去了,隻剩一層淡淡的痕跡。若非近距離仔細查看,是看不出來的。
“看來她假期有在好好塗藥。”白初景想。
白初景的笑還停留在臉上,忽然對上了謝晚意的雙眸——謝晚意覺察到身邊有人,抬起了頭。
他對謝晚意回了個大大的笑臉,然後眨了眨眼睛。
謝晚意看到白初景,眼底的防備褪去,伸出左手打算摘下耳機。
白初景見狀,伸手製止。謝晚意的手停在了她的耳旁,白初景用手按住了她的手。
白初景的手比謝晚意的手大,不光包住了謝晚意帶著涼意的手,還能感受到她耳朵軟軟的觸感。
白初景看著略顯疑惑的謝晚意,用口型說出“你~學~習~吧”四個字。
見謝晚意輕輕點頭,白初景鬆開了手的力度。謝晚意繼續做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上午的課對白初景來說並不算特別有挑戰,卻還是讓他身心俱疲。
然高中生的精力總歸是旺盛的,中午吃完飯後,和白初景上學期上過一個籃球課的,高二年級陸時同學叫他去打籃球,白初景又覺得有了幹勁,還有力氣去打會籃球放鬆放鬆。
他們打了一個小時左右就散場了,準備回教學樓修整一會,再繼續上下午的課程。
白初景覺得十分酣暢淋漓,一場運動將做題時的痛苦都洗去了。正往教學樓走著,白初景聽著身邊高二年級的同學聊天,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談起了物理競賽的事。
齊新曆:“你們報名物理競賽了嘛?我看今年我是沒戲了。”
胡梁詢問:“咱們年級可以參加五個還是六個來著?”
齊新曆唉聲歎氣,說:“積分前五名啊,要是錄取前十名我可能還有點機會。”
胡梁說:“噢!我排第六,也沒戲了。”
孫安在一旁插話:“高一年級是物理積分第二名去參加市裏初賽,你也先別放棄,也許第六名也能參加呢。”
胡梁急忙問具體什麼情況。
孫安回複:“我去交寒假作業在老師辦公室聽到的,第一名不是那個一直冷著臉的小學妹嘛?但是這次參加的好像叫謝念元吧?我聽了一耳朵,咱們老師問另一個老師,為什麼他排第二名也可以參加,我交完作業就走了,剩下的就不清楚了。”
陸時聽了突然對著白初景說:“哎對了,小白,你是高一的吧?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白初景聽到他們的談話,越聽眉毛皺的越深。麵對陸時的詢問,他隻能搖頭表示不知情。
孫安又湊過來問:“是不是那個漂亮的小學妹不想參加物理競賽了?”
白初景立刻說:“不會。”
他今天還看到謝晚意在做物理競賽的習題,怎麼會不想參加競賽呢?
抱著疑惑,白初景和其他人說了一聲,跑著回了教室。
班級同學大多在午休,謝晚意的座位是空空的——她不在班級。
白初景接著又跑去了趙檸老師的辦公室,敲門進入後,映入眼簾的是班主任辦公桌上放著的厚厚一本習題集。白初景一眼就認出了這本題冊,是謝晚意從上學期開始就一直在做的題冊。
趙檸見白初景的神情,大致猜到了他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