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是不是因為徒兒太笨了。”
“徒兒資質愚鈍,天生心脈和靈識根基殘缺,怎麼修煉都沒用。對不起師尊,徒兒不是故意的。”
一隻小泥狗出現在視線中,詹月白抬頭眼巴巴看著墨流觴:“這個可以留給我嗎,我很喜歡。”
“謝謝師墨掌門,你是除了我爹和我姐之外,對我最好的人!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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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正在閉關的墨流觴心脈猛地痙攣,吐出一口血。紊亂的靈力將他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嘴角血跡滴落到衣襟,染開朵朵暗紅色的花。
本命劍修複之路漫長,兩個月也隻能補全半寸,微乎其微,因為急功近利還陷入夢魘。再次莫名出現的記憶讓他恍惚片刻,眼裏略微失去聚焦。
心脈並沒有被撕裂,但那種疼痛感和失落感,逼真到都不像夢。
他調整完身體狀態,從儲物囊中拿出《三界異聞錄》翻開:
人族和魔族結合所生之人,斷心脈再生,重鑄靈識根基,築基將激活魔族血脈。
尋常人自斷心脈完全是自尋死路,詹月白陰差陽錯使用獻祭咒,刺激魔族血脈吊住一口氣罷了。
夜裏後山很清靜,墨流觴從閉關的山洞出來,徑直往西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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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燭火被夜風吹得搖曳,詹月白終於疏通完身體的靈氣,起身關緊窗戶,又往香爐裏多加些料,吹熄蠟燭。
困意上湧,他眼皮子上下越貼越近,陷入沉睡。
窗戶悄然掀開,一個人影輕巧飄進來。
安神香升起寥寥煙氣,帶著鬆木的氣息。那人坐在床邊,看著詹月白因夜夜無法安睡生出的黑眼圈,思索片刻,手裏續上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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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墨流觴一直沒有出關的消息。不過詹月白每晚的睡眠質量越來越好,大概是新調製的安神香效果不錯。
退出修煉狀態,詹月白如今心脈能過的靈氣已有一指寬。他算了算,心脈恢複速度挺快,一年足矣。所以上一世自己根本就沒必要夜夜送溫暖,給主角修複心脈。也就不會因為修為下降太多,導致三界圍剿時那麼被動。
【嘻嘻。】
天道紅字突然冒出,還賣萌,詹月白毛骨悚然:“你笑什麼?”
【沒什麼,嘻嘻。】
詹月白:“……”
小瓷瓶裏的護脈丹早就用光,全能真教的庫存也消耗殆盡。他現在的能力沒法煉丹,隻能想辦法在市麵上買點。可他身無分文又弱得很,更不想找他的便宜老爹詹啟要錢。
墨流觴手底倒是攥著好幾條生錢暗線,是以防萬一埋的種子。下線不知道播種人,賬本也不在明麵上,連蕭書都不知道。畢竟,墨流觴又並不是真的靠女人起家的,亦不是沉迷美色的草包。
他有衝動截胡一部分暗線,但良心不安還是放棄了。如果不是害怕穿書,他還想幹老本行,寫話本賺錢。
“果然到哪裏都需要錢啊。”詹月白忍不住出聲。墨流觴先前留的藤蔓,在一旁搖搖晃晃,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幾天,一大早詹月白就被白芷叫醒。藤蔓縮在角落並沒有纏過來,他安穩出門,跟著人走到食堂。習慣辰時起床,突然卯時就出門,他瞌睡還沒醒。
迷迷糊糊吃完早飯,又來到全能真教廣場。廣場上有另外幾位弟子,貌似都是同一屆新生,不過那個挑釁他的小姑娘不在。
餘堯興奮地跟他打招呼,他走過去跟餘堯站一起,打了個哈欠。
身邊人興致勃勃開口:“一會兒要去葫蘆鎮做任務,那裏現在大雪紛飛可冷了!不過不用擔心,我準備了披風,我們一人一件。”
說著,餘堯就從儲物囊抖落出兩件披風,塞到詹月白手裏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