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大不逆之事啊……”墨流觴故意停頓許久,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坐到床邊遞給詹月白茶杯,和一顆黑乎乎的藥丸。
“把這個吃了,我就告訴你。”
藥丸聞起來就很苦,搞不清楚墨流觴心思,詹月白臉色煞白。但墨流觴若是真的要懲戒他,以他現在的能力,加之高空之上,根本無處可逃。
他顫抖地捏住丹藥扔進嘴裏,迅速喝下茶水。
好苦!詹月白差點吐出來。但墨流觴早料到他反應,伸手捂住他嘴。幸災樂禍道:
“不許吐,這東西可是簫副掌門辛辛苦苦煉製。我都沒舍得吃,便宜你了。”
蕭書給墨流觴的丹藥,當著蕭書麵他吃過,之後就束之高閣碰都不想碰。此時看著詹月白苦得臉皺成一團,實在有趣得緊。
被捂住嘴,槐花香鑽入鼻孔,倒散去不少苦味。一股靈力從腹部湧出,詹月白感覺發脹的頭舒服很多,神識都清晰不少。
確認詹月白完全咽下,墨流觴將手收回,順便拿起人衣袖擦了擦手。
詹月白旖旎的心思瞬間幻滅,趕緊搓搓自己嘴巴,確認上麵沒有沾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知道他現在精神受不了刺激,墨流觴也不再信口開河,道:“搶鈴鐺不算大不逆?你還想做什麼?”
詹月白下意識摸摸頭上發帶,纏得好好的沒掉。幸好沒幹出其他事,他連忙將千裏鈴卸下:“弟子糊塗了,不該搶這物品,還請收回。”
“送出去還被退回,為師不要麵子的?留著,好好保管。”墨流觴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你要是不好意思,放儲物囊裏。”
但墨流觴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說:你要是敢退,砍了你。要是敢藏起來,一樣砍了你。
以後打死都不能再沾酒了!詹月白模模糊糊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隻好忐忑地將鈴鐺掛回腰間。
既然人已經醒來,想知道的事一時半會急不得,墨流觴也不拖延了,使用靈力驅動禦空船。
行進速度迅速提升,半個時辰他們便抵達全能真教。
一下船,詹月白逃也似的想回月閣,被墨流觴扯住後衣領。
“不是想試試青冥劍?跑什麼跑。為師給你安排了很多訓練項目,可別想偷懶。”
他不想練劍了,至少不要現在練劍,墨流觴在身邊他就心慌。為什麼這人臉皮能這麼厚,被弟子占便宜都不帶害羞的嗎?果然不是什麼正經師尊。
不正經師尊似乎覺得揪後衣領很有意思,一路就這樣帶著人來到後山。得虧路上沒什麼人,詹月白手舞足蹈半天放棄掙紮。
青冥劍可算拔出鞘,墨流觴握住劍挽了個劍花,青色劍芒閃過,旁邊的山洞直接被夷為平地。
詹月白接過劍,也試著劃出劍招。細小的劍光劈斷旁邊一顆大樹,地上延伸出長長的裂痕。
他很驚喜,這把劍甚至都不用自己催動靈氣,就能發揮出五成力量。
當然比不上墨流觴用靈力驅動,但對於還未築基的詹月白來說,能夠不消耗自己靈力,還可以發揮出接近於低階金丹的能力已經足夠。
不得不說,有點爽。詹月白開始練習劍招,渾然忘我,完全分不出心思去考慮旁邊的墨流觴如何。
墨流觴雙臂抱起,眼睛微眯。
嗬,果然還是對青冥劍更感興趣。抱抱什麼的,何時詹月白能在清醒的時候也這樣就好了。或者能坦誠一點,也不錯。
白芷到的時候,看看穿著粉色的詹月白還頗感新鮮。他湊到墨流觴身邊:“詹師弟新衣服真好看!”
“那當然,本尊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墨流觴偏頭看他一眼,笑眯眯道。
“原來是墨掌門買的,墨掌門對詹師弟真好。”白芷發出羨慕的聲音。
“哪天叫上蕭副掌門一起,讓他給你也挑一件。”
白芷想到簫書給挑的,外門弟子灰不溜秋的青衣,使勁擺了擺腦袋。要不是他找墨流觴支招,內門弟子的衣服隻會更難看。
他瞧著後山滿地的碎石很是震驚,直接略過這個話題繼續道:“你們打架了?哦不是,墨掌門你欺負詹師弟了?”
墨流觴白他一眼:“本尊是這種人?別貧了,場地安排怎麼樣?”
“都已安排妥當。比武場自貼出告示,報名人數不到一個時辰就爆滿!現在他們為爭搶有限名額,已經自己挑戰起來了。最終名額將在酉時確定。”白芷知道詹月白的實力,對這個安排極其興奮。他雖然愛種菜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湊熱鬧還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