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三更,木惜打坐修煉了會醒過來後精神氣爽。
起身一時無聊,便打算出國師府去晃晃看看是否能有一番收獲。
才出門,木惜便發現那蟾蛙精的房門竟然大開著,走到房門前卻發現屋中空無一人。
心下不解,這隻蛙深更半夜去哪裏了?
木惜嗅著那蟾蛙精的氣味沿著小道,來到了後中主院的花園中,四處一查看果不其然就看見假石山旁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步上前拍了拍某蛙鬼鬼祟祟的肩膀,不待出聲,蟾蛙精便捂住了木惜的嘴。
木惜瞪著眼睛不解,某蛙指了指假山後,木惜定睛一看,隻見後院小方亭之中一坐一站著兩道身影,居然是簪娘和男主李子引。
一把拍下蟾蛙精的手,木惜也安靜貓身在此吃瓜圍觀,不忘輕聲鄙視某隻蛙道:“沒想到啊,你這隻癩皮蛙這麼變態,深更半夜不睡覺還有偷看人家小情侶秀恩愛的習慣?”
“誰偷看了,你以為小爺是你啊,我這是出來查探事情的”
對於木惜的汙蔑,某蛙精拒不承認。
“就你這智障腦子你還能探出什麼事?”木惜萬分不信。
“小人之心,難道你不覺得那個男人很奇怪嗎”
“奇怪什麼”莫名其妙臉,甩給某蛙一個眼神:我看比較奇怪的是你吧。
蟾蛙精見木惜智商不在線的模樣,一副找回場子的得意表情,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沒看出來那男人身上有很濃烈的妖氣?”
木惜白眼,不爽輕拍了下某隻蛙的頭:“有妖氣很正常,畢竟堂堂國師府這麼多妖呢”
蟾蛙精氣哼捂頭:“你仔細看看,他那妖氣是我們的嗎?”
看某蛙極為肯定的模樣,木惜心中存有疑惑,遂認真看著站在小方亭中的李子引,細看之下果然有所獲,李子引身邊果然有淡淡黑色妖氣縈繞。
轉眼暼了眼蟾蛙精,木惜心中暗道這隻蛙不簡單啊,她定神看才發現李子引身上的妖氣,而他卻早已輕易發現。
細想簪娘和青玄修的是正妖術法,所以妖氣不可能是這種黑色的,那麼這些妖氣是從哪來的?
這段時日男主外公多是在宮中很少回國師府,不然不可能發現不了男主身負妖氣的事。
想來男主沾染妖氣的時間,應該便是國師不在府中這段時間。
細耳聆聽,小方亭中傳來李子引不耐煩的聲音。
“簪娘你突然負氣來此,究竟何意,我們不能好好的嗎”
簪娘麵色沉重而愁思,似有難言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溫聲問道:“相公,你對我可還有情?”
這話問的李子引麵色有些心虛轉換,但還是裝的一派認真道:“自然有”
“嗬……那你在外可有她人”
“簪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你莫非不相信我?”不知是否被問到了壁壘,李子引麵色愈發難看。
看著麵前這個曾經口口聲聲非她不娶會一直隻愛她的男人,簪娘心有淒然:“那你身上的曇花脂粉味和衣襟領上的口脂又是如何來的?”
李子引心下吃驚,暗怪自己沒來的及清理好,竟然大意被發現。
但事已敗露,再瞞無意,那便隻有攤開麵來說。反正對這女人這麼多年下來他也厭煩了,遂氣聲道:“大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你到如今一直未有身孕,莫非還非要我獨你一人不可?”
苦苦要嫁的心上之人萬不曾想竟然當真這般薄情,簪娘心中苦澀涼心,嗤笑自己一聲複傷感道:“相公當真如此之想?”
“你日日念叨,不許我這不許我那,我對你早已厭煩”
看著簪娘悲戚失望的神色,李子引心有不忍酸澀但還是衝口說出了傷人的話。
眼淚自簪娘眼中顆顆滑落麵頰垂眸不語,李子引見簪娘第一次如此傷心淚落,心中難受忍不住上前欲要伸手攬住簪娘,卻又半途猶豫著停下動作收回了手,如此氛圍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靜。
趴在假山石後麵吃瓜的兩人,直聽得木惜一臉不憤:“渣男”
“什麼是渣男?”
“就是負心薄情寡義的男人”木惜解釋著轉眼看著蟾蛙精責聲道:“都是你這烏鴉嘴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