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管？他心裏七上八下的。
最後拍了所有的宣傳片，唯獨缺少導演。
林章再次向全組人表示歉意，程羽在一旁安慰到：“你也不想的，不用那麼過意不去。等聯係到鄭誠，我找他單獨聊聊。”
徐單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希望下周開機前的讀稿會上，一切都能處理妥當。”
林章點頭：“一定會的。”
程羽說：“我送你回去。”
林章也沒有推辭，跟大家告別後離開了。
“晚上9:30有個綜藝導演飛過來跟我們見一麵，還有一會兒時間，新聲你有什麼安排？”
徐單問。
陸新聲望著兩人離開的背景，若有所思。
“我再睡一會兒吧。”他說。
林章回到家，踢掉了鞋子，換上了睡衣，一遍遍地撥打鄭誠的電話，可都是不再服務區。
陸新聲變成蒼蒼睜開眼睛時，發現林章連燈都沒有打開。
她顯瘦的背影站在陽台上，手裏還捏著電話。
“嘀嘀——”提示手機電量低。
“哦。”林章才緩過神來，注意到蒼蒼竟然一直盯著她看。
她輕輕抱起來蒼蒼，繼續站在陽台上。
有風吹過，涼爽極了。
樓下行駛中的車尾燈已經漸漸亮起，彙成一道紅色銀河在暗灰的馬路上流動，似夢境般璀璨繁華。
“蒼蒼，我想要的是不是太多了。”林章開口問，
陸新聲沒有動，他也難得這麼安靜地看著城市的夜景——特別是在林章的懷中。
見她失魂落魄的這個模樣，自己竟然有絲心疼。
這心疼一定是“蒼蒼”身體的本能反應，畢竟林章是她的主人，跟自己無關。
陸新聲這麼分析著，就放任這種心疼在體內肆意增長，甚至忍不住舔了舔林章的手背。
這是“蒼蒼”的意思。陸新聲給自己開脫道。
“跟導演約在明天吧，我今天有事。”從保姆車上醒來，陸新聲對徐單說。
他放心不下林章，想到下午鄭誠的那冷漠的眼神，總覺得他會對林章不利，不行，他要去看看。
“祖宗，咱們別想一出是一出啊，人家導演專程飛過來的。”徐單說。
“我的事更重要。”陸新聲不由分說，“你下車自己打車回去吧，我跟曉檸出去一趟。”
把一臉無奈的徐單放下，陸新聲就直奔林章家而去了。
到了學院門口，他們把車停到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
陸新聲撥打林章的電話讓她出來見一麵，雖然知道林章住在教師公寓，但具體哪一棟他是不太清楚。
沒多久，穿著大體恤和短褲的林章跑了過來，看得出來是不想讓他們等太久。
陸新聲開門下車，雙手插在口袋裏靠在車門上看著她跑到自己麵前。
“你好，陸老師，這麼晚是有什麼事麼？”林章微喘著說。
“有個事情一直困擾我，所以想找你弄清楚。”陸新聲嘴唇微微上揚，一笑傾城。
林章緩過神來，說：“什麼事情？”
“你跟鄭誠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為——”
“別問我為什麼，你回答我，真實的答案。”
林章猶豫著，路燈的樹影下兩人的一高一矮地麵對麵站著，時間靜止成了畫麵。
“不是我不想說，這牽扯到別人的隱私。”林章說。
“告訴我。”陸新聲看著她的眼睛，“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林章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好像他的眼睛有魔力似的，讓她在那一刻想卸下所有防備。
“鄭誠的女朋友叫徐恩慧，在前不久——跳樓自殺了。”林章緩緩地開口。
原來那個跳樓自殺的，竟然是鄭誠的女朋友？
陸新聲心底隱隱地覺著，這一切，似乎都有一些聯係，但他暫時又理不清頭緒。
“她自殺……跟你有關係麼？”陸新聲輕聲問。
過了片刻，林章才緩緩點頭：“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