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喬鬆海拉起付澤遠就向手術室那邊走,“走,把那個女孩馬上解決掉,別讓夢涵知道,我就還認你這個女婿!”
“爸,“付澤遠驚恐望著他,”你剛剛已經向她開槍了,醫生說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母親也生死未卜,你還要我怎麼樣!你氣我騙了夢涵,那你現在打死我啊!求你別再傷她了。”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讓你打發走她,多給她點錢,讓她在美國消失!”
付澤遠驚恐地僵在原地不動。
喬鬆海長歎一口氣,“罷了,你見了她更牽扯不清,這個壞人還是我來當吧。等她醒來,我去找她說,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去陪夢涵,不許再出現!滾!”
……
明菲做了個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裏她受盡淩辱和苦難,懷孕生子卻不得善終。
她在夢中一次又一次地死去,又一次又一次地活過來,聽到有人不斷地呼喚她“馨兒”。
“大哥,不要離開我,大哥……”明菲的眼角淚流不斷,握著秦湛霆的手幾乎攥入他的骨髓,“大哥,我好疼。”
秦湛霆默默地坐在病床前,一遍又一遍地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馨兒,不怕,大哥在。等你好了,我就帶回家。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都不重要了。”
明菲在醫院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肩膀的痛楚還在繼續,枕邊的淚痕幹了一層濕一層,秦湛霆一直陪在身邊,幾乎一步都沒走開。
明菲再次睜眼,夢中的很多故事已經模糊了,看著一旁的秦湛霆覺得熟悉,又覺得好像從不認識他,摸摸自己肚子上的刀口,就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馨兒,”秦湛霆驚喜地爬起來,摸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燒了,太好了。”見明菲懵懂茫然地看著自己,他隻能又改口叫,“菲兒,你好點了嗎?還疼嗎?”
“我的孩子不在了是嗎?”
湛霆黯然低頭,忽然擁她入懷,“沒事,你以後還會再有的,而且跟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一起生養。”
“哼,”明菲冷笑著擦掉止不盡的淚花,“好啊,沒有了,正好。”
“菲兒,你昏迷這麼久,有沒有想起什麼?”
明菲疑惑眨了眨眼,腦海一亂亂麻。
她疲憊地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想起什麼,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那,”湛霆略有失望,“還疼嗎?”
“真想疼死算了,可是,”她摸了摸自己毫無知覺的傷口,禁不住再次落淚,“美國的麻醉藥怎麼這麼厲害,怎麼不讓我多疼一會兒呢?”
湛霆並沒有告訴她這不是美國的麻醉藥,而是自己給她特製的止疼藥。
他隻心疼地幫她擦幹,“不疼就好,不疼就好。菲兒,一切前先看,不要回頭。”
次日,喬鬆海帶著一束鮮花果籃走進明菲的病房,“江小姐,害你受傷我很抱歉,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明菲下意識地搜尋了幾眼喬鬆海的身後。
喬鬆海心領神會地補充說明,“我女婿在家陪我女兒,你沒事了,我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