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湛霆自出生就沒生過病,說話走路,習文習武樣樣都比尋常孩子快半年。
就算頑皮闖禍被秦成武吊起來打,他也好像一點都不怕疼,還咧著嘴巴對父親和妹妹哈哈笑;別人傷筋動骨非死即殘的重傷,在他這兒竟然不到十天就能好起來。
秦成武對這個兒子十分喜愛,卻也擔心兒子的與眾不同會給家族帶來未知的災難,尤其二姨太自生了他之後就癡癡傻傻,瘋瘋癲癲地不知去向,就更憂心。
因而,對於秦家大少爺特殊的體質,除了秦家人,誰也不許外傳,傳出去就一個“死!”
秦成武作為一個好色的軍閥頭子,妻妾成群自然也子女眾多,卻唯獨對湛霆和馨兒最為寵愛,而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也一直親密無間,令秦家上下一片和睦。
馨兒十六歲那一年,她失散的生父和弟弟找上了門。
她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雖然秦家長輩對她視如己出,疼愛有加,無奈怨恨的親人罵她“認賊作父!不過是人家搶來的童養媳!”
馨兒衝動之下拿著手槍衝進了秦成武的書房,激動地質問父親,“我的母親不是你是三姨太嗎?我怎麼會是你搶來的小老婆,我母親又怎麼會被你逼死!”
秦成武盯著她顫抖的槍口微微訝然,“你會對我開槍嗎?你的槍法可是我手把手教起來的,槍口從來沒有對準過活人。我倒是很意外,我會成為你的第一槍。”
馨兒淚眼汪汪,“爹爹,”
“住嘴!”秦成武鎮定站起來,“拿著槍就要專心!你要知道你這輕輕一扣,被槍口對準的人非死即殘。”
“爹爹,”馨兒手中的槍口垂下,“我不想對你開槍,我隻想跟你問清楚,他們說得是真的嗎?”
“一字不假!”
“什麼!”馨兒的槍口再次對準他,“我不信,爹爹,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你怎麼這麼天真!來,”秦成武拉著她的槍口對準自己的腦門,“既然拿出來了,這一槍就必須開出來。”
“爹爹,”
“誰是你爹!”秦成武乍然攥緊馨兒急於逃離的手槍,穩穩地對準自己,“我就是逼死你生母的凶手,我搶你進門就是要你代母出嫁!你以為你是尊貴的大小姐,你不過就是我秦家的童養媳!不,你連童養媳都算不上!”
“不!”馨兒推開他的威逼,卻被他順勢一巴掌打翻在地,手槍應聲滾落。
秦成武撿起手槍,“哢嚓”拉好槍栓,冰冷的槍口正中她的太陽穴,目光冷若冰霜,“既然你都知道了,要為母報仇,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爹,你在幹什麼啊!”秦湛霆匆匆趕來,緊緊地抱住蜷縮在地上難以置信的妹妹,“她是馨兒啊!”
“你給我讓開!”
“我不讓!”秦湛霆強勢擋在妹妹身前,“我不管你之前幹了什麼混賬事,可你要傷了馨兒,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秦成武哈哈大笑,“就她這個樣子也配讓老子後悔!我給她機會報仇都不敢,我現在才是後悔為什麼給她那個言而無信的母親養大她!我寵了十幾年的女兒一見到她的生父立即拿著槍對著我的腦門質問我!我告訴你,她今天要真對我開了槍,我還真就認了!可惜啊,我終究把她寵得過頭了,讓她麵對血海深仇都沒有勇氣和決心去報複!廢物!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軟弱無能,不孝不義的東西!你不敢開槍,你以為我會心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