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明菲無所謂地扭頭,意味深長道,“沒什麼,想是你死掉的那個同伴應該是得罪了他。要不然,也不至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殺了他!”
小弟憶起領頭手起刀落,血濺四方的場麵,不由得膽戰心驚,“你閉嘴!”
明菲不再多言,小弟見她不再說話,心裏反而更沒底,四下瞅瞅之後壓低嗓門,“如果我放了你,你會把錢給我嗎?”
明菲蔑視一笑,“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想讓他殺了我嗎?你如果放過我,錢我一定會給你。可他不會,他隻想獨占,獨占,我們都會沒命。”
小弟咬咬牙,逐漸攥緊了拳頭。
領頭的解手回來,命令小弟押著明菲繼續找錢,小弟麵上遵從,卻趁領頭的不注意向他舉起了明晃晃的匕首。
可惜,有賊心沒賊膽,稍微的猶豫讓領頭的感應到了脊背發涼的寒光,不但靈敏躲過小弟的殺手,還翻身就將他壓在身下,就是一串追魂奪命的拳頭。
經過你來我往的激烈搏殺,領頭的砍斷了小弟的右手,麵目猙獰掐住小弟的脖子,聲如洪水猛獸,“你竟敢殺我,誰給你的膽子!”
小弟被他死死摁住,不消半刻,就瞳孔放大,麵色發紫,進而不再動彈了。
領頭的綁匪撕下小弟身上一塊布條,忍痛將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做了簡單包紮,喘著粗氣舉著匕首向一旁冷眼旁觀的明菲走來,“臭婆娘,是你挑唆的吧!”
明菲蒼茫一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可這不也是你想要的嘛!”
綁匪坐下哈哈大笑,忽然嘴角邪魅地撲倒明菲,餓狼般撕咬她的衣服,暴躁踐踏她的身體,“臭婆娘,你不知好歹,非得要老子這麼整治你是不是!”
明菲拚命掙紮,那家夥就揪著她的頭發凶殘地撞她的頭,致使她大腦芯片再次移位,前世與今生的畫麵交織而出。
她不禁頭疼欲裂,癲癇傾襲,口吐白沫而又不省人事,渾身痙攣而又靈魂碎裂,幾乎眼珠蹦出,口鼻出血。
綁匪也被她的異常的病情嚇破了膽,連滾帶爬逃離了十幾米,待她昏迷半晌方才試探著爬回來,見她還有微弱的氣息,方才鬆了口氣。
……
明菲走過一條長長的隧道,不知前路歸處,不知身後深淵,她似乎在找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遠處出現了一個笑容爛漫的千金小姐,身邊的男孩帶著她無憂無慮地嬉鬧玩耍,她追著他手裏的風箏,噙著他喂給她的糖果,幸福美滿。
一轉眼,他們都長大了:他帶著她騎馬狩獵,她做給他糕點珍饈。
很快,他們又結婚了,在一眾歡呼中步入幸福的殿堂。
明菲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臉,縱橫交錯的淚痕中,她忽然身披婚紗與秦湛霆站在一起,成為了那張曾經捧在他手心中的陳年舊照。
而他拉著她的手,溫柔地對她說,“馨兒,別怕,以後,有我。”
她激動的熱淚盈眶,向他寬廣溫暖的懷抱撲去,“大哥,不要離開我!”
可是,撲入其中,一片雲煙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