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霄淩然的目光立即甩向紅柳,“楚姑娘這幾天的飲食起居都是你在照料!”
紅柳原地嚇跪,“王爺冤枉啊,奴婢沒有!”
孫先生起身道,“楚姑娘這幾天都吃過什麼,喝過什麼,你一一告訴我,不可遺漏!”
紅柳戰戰兢兢地回憶道,“除了孫先生開給姑娘的藥,就是每日正常的飲食,楚姑娘還拉著奴婢一起吃了幾次飯,奴婢也沒中毒啊。”
連霄與孫先生一起看向雲姝,雲姝點點頭,“我每天那麼多飯菜,吃不了多浪費,我就拉她一塊吃了。”
孫先生便檢查了雲姝的藥方和藥渣,“這是我開給楚姑娘的藥,沒有問題的。”
流雲道,“會不會是楚姑娘在外這一日不小心中了毒?”
孫先生連連搖頭,“姑娘這症狀,中毒少說也有三四日了,不可能。”
連霄大怒,“豈有此理,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下毒!”言畢一掌將身邊的桌子拍的粉碎,飛散的木塊驚得眾人目瞪口呆,除了孫先生和雲姝,幾乎烏壓壓跪了一地。
孫先生注意到連霄有些烏青的眼瞼,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目光當即一震,隨後打開一旁的銀針在連霄虎口穴與百會穴紮了幾針,最終印證自己的判斷,“王爺這幾日可有睡不安穩,心緒焦躁,易於動怒的症狀?”
連霄疑惑片刻,點點頭。
流雲道,“先生,王爺有何不妥?”
孫先生道,“王爺,怕是與姑娘一起中毒了。”
“啊!”雲姝有些歎為觀止,“你也中毒了啊。人家不但在你眼皮底下下毒,還讓我們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中了毒,還真是一群高手啊。”
連霄差點被氣笑,“高手?對,把你毒得差點血盡人亡了!”
雲姝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先生,你確定我跟王爺中一樣的毒嗎?為什麼我渾身無力,頭暈目眩,還脾胃難受,不停地流鼻血。他僅僅隻是睡不安穩,情緒焦躁啊?”
孫先生道,“因為你中毒時,還一直喝著我開給你的補藥。我知道了,”孫先生忽然眼前一亮,茅塞頓開,“能跟我開的補藥起這麼大的反應的,隻有金香陀藤!”
連霄忙問,“金香陀藤,這是什麼毒?”
“東嶽的一種慢毒,有奇香,食之五日內睡不安穩,情緒焦躁,十日後又嗜睡難醒,半月後開始渾身無力,鼻血不止,二十日後毒發暴斃。”
“啊!”雲姝聽得寒毛閃電般回旋,“我現在就鼻血不止了,我是不是快毒發身亡了啊!先生,救救我啊。”
流雲向孫先生深深拜倒,“先生,可有解毒良藥?”
孫先生道,“王爺莫急,如今發現的早,待我為王爺和姑娘配藥解毒即可。隻是,若毒物來源找不到,恐難除根,姑娘和王爺最近可接觸過什麼有香味的東西?”
“香味?”紅柳最先反應過來,“王爺賞給姑娘的糕點,很香。”
“糕點?”連霄驚了一下,不禁拳頭微微攥起。
“就是這個,”紅柳匆匆把糕點端上來。
孫先生拿起來聞了聞,又用銀針試了試,心下確認地點點頭,“是了,就是這個糕點。府中,還有別人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