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把那套錦衣華服換了些錢,給自己弄了身麻布衣服,又跟紅柳吃了點東西,買了些幹麵饅頭藏著,剩下的錢勉強換了把鐮刀,滿意地離開。
紅柳疑惑,“姑娘,買刀做什麼?”
雲姝嗬嗬一笑,“防身!”
夜晚,雲姝舉著鐮刀,帶著紅柳來到乞丐聚集的破廟,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神色中,湊合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黎明,雲姝就叫醒紅柳拿著鐮刀出門謀生。
城內人口密集,找不到工作根本無法立足,雲姝便帶著紅柳去郊外砍竹子,砍下的竹子,劈成條,細細地教紅柳編製各種竹簍。
雲姝是鐵了心不回慶王府的,紅柳也不敢多勸,為了生存也隻能盡力學習勞作,跟雲姝一樣,餓了啃幹饅頭,渴了喝泉水。
忙活了半天,兩人終於把砍下的竹子劈成了想要的長條,也編製了一兩個簡單的小口竹簍,兩人的雙手早就被刺的血淋淋一片。
雲姝教紅柳在溪邊各挖了水通道,抓了些蚯蚓之類的,卷在小口竹簍裏抓魚。
然後兩人繼續編製,用編製好的大口竹簍支撐在地麵,清理出一條通道,撒下草籽,等待獵物上門。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雲姝抓了幾條小魚,一條大魚,兩隻麻雀,跑掉了一隻山雞,挖了些野菜和藥材,也算圓滿。
兩人高高興興地回到城內擺攤變賣,剛賺了些錢,就碰上了收保護費的。
雲姝不想惹事,乖乖地交出今天大部分所得,剩下幾個銅板隻夠勉強填飽肚子。
雲姝啃著饅頭流著血汗,被噎得不停打嗝,猛灌了好幾口湯才順了氣,仰天歎了口氣道,“早知道自己把魚吃了,也不至於現在還在吃這麼沒營養的東西。”
紅柳幫她換下手上沾滿血漬的布條,“姑娘,我們……”
雲姝一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給兩人打雞血,“我們明天繼續奮鬥,萬事開頭難!”
紅柳隻能憋把到嘴邊的話勉強咽下去。
次日,雲姝帶著紅柳繼續去奮鬥:放下竹簍繼續抓魚,抓鳥,又扛著竹竿去夾樹上的果子,網上蜘蛛網去抓知了,繼續挖野菜,找藥材,忙活一整天,收獲卻隻有一點點。
好不容易抓住一條大魚,卻被兩個粗布瘦子包圍,“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們那兒來的,敢跟我們搶東西,交出來!”
紅柳嚇得一激靈,乖乖交出大魚,卻被雲姝一把奪回來,“什麼是你們的地盤!天子腳下,竟敢在此充當山大王。我告訴你,我這個妹妹天生膽小體弱,你們要嚇著她,我跟你們沒完!”
說罷,向紅柳使個眼色,紅柳立馬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裝作不省人事的模樣要死要活的,那兩個家夥一瞧連忙腳底抹油,罵罵咧咧地逃走了。
雲姝扶起紅柳,“演得不錯!”
紅柳驚魂未定,“姑娘,我們快走吧。”
“急什麼,吃飽了再回去。”雲姝掕起魚、知了和鳥雀,“今天東西不多,不賣了,我們自己吃,省得被人搶保護費。”
紅柳瞅著那些活蹦亂跳的花鳥蟲魚,“姑娘,魚也就罷了,這蟲子,如何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