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夫上前看了看,聞了聞,麵帶疑惑,“姑娘你真能解毒嗎,這是什麼東西,可莫要害人!我等已經壓製了公子的毒,若因你而誤了公子的傷勢,豈不……”
雲姝信心十足,“我既然敢治,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公子若信我,便請把這幾個庸醫趕出去,由我一個人治療。若十日之內您沒痊愈,就讓您身邊的這些人把我碎屍萬段!”
“你,”幾個大夫巴不得一聲,卻又死要麵子地罵上幾句,“無知婦孺,狂妄!”
公子睜開疲憊的雙眼,凝視雲姝良久,見她眸光鎮定,從容不迫,不覺生出幾分信任,衝領頭的點點頭。
領頭的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將那幾個大夫都扔了出去。
雲姝喚紅柳過來幫忙上藥,紅柳明顯緊張畏懼,連塗抹藥汁都戰戰栗栗,雲姝隻微笑地拍拍肩膀,“不怕,這個方子沒有問題。”
公子見紅柳如此畏懼,心下又生出不確定,“姑娘既然說不會治病,為何敢誇下如此海口!”
雲姝道,“說來也巧,我家鄉有位大夫,號脈治病的功夫一般,卻有幾個祖傳秘方十分靈驗。這治療蛇毒,便是一個。我表姐嫁給了他兒子,我小時候被蛇咬傷時,有幸看過那個藥方,從此便牢牢記住了。”
雲姝幫公子塗抹了藥汁,“這方子是他家祖傳的,無論是什麼蛇毒,都十分靈驗。隻是這受傷腫脹的手臂和腿在上藥期間需要自然風幹,不能穿衣服。每日上藥三次,每次一個時辰後洗掉,十日之內,定然消腫。”
公子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姑娘了。”
給那公子上完藥,雲姝和紅柳被安置在一旁的廂房休息,門口站著兩個看守,日夜監視,連上茅廁都要守在外麵。
紅柳膽戰心驚,“姑娘,真的那麼靈嗎?”
雲姝這才露出忐忑,“我也不清楚,但我小時候確實是被這個藥方治好的,希望靈驗吧。”
“啊,”紅柳剛剛穩定的心神再次惴惴起來,“那萬一不靈呢?我們會死在這兒嗎?”
“你能不能往好處想啊!”
“可這是在賭命啊!”
“死就死吧,”雲姝灌下一大杯茶,衝門外看守喊,“喂,能給弄點吃的嗎,兩天沒吃飯了!”
門外相互對視一眼,不一會,就給她們端來了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
雲姝二話不說,抄起盤子就大快朵頤。
紅柳原本還坐立難安,見她吃的那麼香,也豁出去了,拿起筷子跟她一起大口幹飯。
不一會兒,一桌子的菜就被兩個惡鬼席卷一空,然後揉著圓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地靠在一起打瞌睡。
過後的十天,雲姝和紅柳每日按時給那個神秘的公子換藥清洗,雖然為藥方的靈驗與否日夜玄心,好在待在這個郊外私宅吃穿不愁,不用每日辛苦勞作,日曬雨淋,連之前手上細密的傷口也養好了不少。
好在,這個藥方沒讓雲姝失望,公子的傷勢從第三天開始慢慢好轉,消了點腫,連疼痛都輕了不少,公子對她十分感激。
領頭的對雲姝的懷疑也消減了,不但對她們的態度好轉,連看守和吃穿用度都給了最好的,簡直要跟慶王府相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