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是一個修仙界的賞金獵人,他和同伴易客一起接了個追殺的任務。
任務的目標是一個叫曲卿的元嬰期修士,雇主是現任的魔尊重明。
無論是誰都該知道這個任務,呈壓倒勢地傾向魔尊。
知行自覺是一把刀,別人給了報酬,那就做事情。
但哪裏想得到,這個曲卿不是一般的難纏,雖然隻是個元嬰期,但是逃命的手段很多,難怪雇傭了包括知行在內兩個化神期修士去殺他。
曆經了幾天幾夜,不停歇的追殺,曲卿的手段越用越少,到現在已經深受重傷。
就在剛剛,知行正要一劍擊殺曲卿的時候,一輛馬車從天際奔了過來,那拉車的白馬不是凡品,知行幾乎在一瞬間起了貪欲和殺念。
修仙界殺人奪寶不少見,更何況還撞見了這樣的現場。
隻是在兩次試探後,知行的心沉了下去。
一時,這馬車外無話。
馬車內,我道:“發現了嗎?”
“什麼?”珩璟就一直沒有在狀態,又拿出幾碟點心在那裏啃,也是真的沒有那什麼仙君的包袱在身。
“那個受傷的元嬰期修士身上,有別人的印記。”我幾乎剛一說完,那點心渣子噴了我一臉,也是讓我一邊遠離他,一邊拿帕子擦臉。
珩璟兩眼晶亮:“這難道是什麼虐戀情深的開端。”說著還把我往車外趕,道:“把人救下來,我們來聽聽那感人肺腑的故事。”
我一聽他這是嫌熱鬧不夠大,非要往油鍋裏倒油,一時間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但還是從馬車裏飛躍而出,排場是不必想了,但修為威壓放出,誰也不敢輕視。
這馬車就停在一山丘上,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植物,在不遠處就有三個人在那。
兩個人站著,一個人受了重傷躺著,那血腥味還是飄到我這邊。
而這三個人自我一出來,就齊齊看我,礙於我的威壓,又低眉垂眸,表示自己的臣服。
我尋著靈力,看向那個攻擊馬車的修士。
白衣無塵,神情溫和,然而賣相再好,也改變不了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
我自見他的第一眼便是不喜,大概是我克製著自己的惡念,你小子居然明晃晃地做了出來。
他身邊的黑衣同伴一樣也是血腥味濃重的人,我幾乎是一瞬間鎖定了兩人是做什麼的。
知行沒有想到從馬車出來的,是這麼強大的修士,那周身恐怖的威壓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似乎自己稍微一反抗就會被撕成碎片,連神魂都無法保存。
難怪有那麼一輛神識也無法滲透的馬車,他真是太魯莽了。
“剛才是你攻擊馬車?”我負手而立,淡淡道。
知行在我的威壓中越久,就越是喘不過氣,呼啦呼啦地回道:“是!”
我道:“好膽子。”
知行額角的汗已經流了下來,浸濕了他的衣服,而他的同伴易客事不關己,因為他沒有出手攻擊過馬車。
我輕輕一笑,道:“若是個修為不如我的人,恐怕要被你們給害死了。”
聽到“你們”時,易客就慌道:“前輩,攻擊您馬車的人是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剛才我在對付他。”說著,他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人。
那人生生吐了口血,然後仰起頭來哈哈大笑,那長發從臉上滑下,露出一張沾了血汙和泥點的臉,哪怕是這樣也不掩那恣意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