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刻鍾過後,不管修為地位如何,隻要從那暗道出來的,我一律照捆不誤,從而導致那棵樹上掛滿了蛹,顯得沉甸甸的,有折斷的風險。
對此我隨手一張加固符貼上去,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掙紮過,或是向我求饒,甚至是向我承諾,隻要放了他們,就會給我一本絕世修煉的秘籍。
我心裏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想笑,然後手上不停地把他們掛樹上。
在這裏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從暗道口出來的,不再是那些人,而是曲況衣。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會兒,道:“隻有先生一人?”
我應了一聲,然後示意他看樹上那些蛹,道:“凡是從這暗道出來的,我都捆於樹上。”
他大概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隻看了眼那些蛹,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裏。
我感到安靜中帶著點尷尬,就好像回到了五百年前,我剛被折月劍尊收為弟子,我和他相顧無言時。
好在繼曲況衣出來後,金麟一也很快從那暗道裏走出來。
他先是和我以及曲況衣打了招呼,然後突然看見樹上的場景,被唬了一跳:“好家夥,這麼多的蛹,看著就讓人嚇一跳。”
我道:“若是放在地上,保管他們有什麼辦法,給逃了出去。”
其實是放在樹上,整整齊齊的,看著也好看。
金麟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確實,還是先生聰明。”
這小子居然還會拍我馬屁,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但很快白鍾秋也從暗道口出來,他道:“阿雲從無寂師兄那邊出來,就是不知道這洞裏還有沒有人躲在其中,等我們離開了,他們再從這洞口出來。”
“那便封了就是。”這是走來的渡無寂說道,他的身邊掠雲拖著昏迷受縛的王博安,我的好大兒則神情有些興奮,惹得我看了好幾眼。
“這倒是不錯,既然他們那麼喜歡鑽地洞裏,那就讓他們一直待在裏麵好了。”金麟一大笑,拉著白鍾秋去暗道口布置封印去了。
他們五個人中,自然是各有所長。
渡無寂擅長煉丹,白鍾秋是符籙,掠雲是煉器,金麟一是陣法,而曲況衣則格外招惹靈獸的喜愛。
我見他們都去做了,就不會多此一舉,顯得不信任他們,還有顯擺自己的意圖。
待暗道封好後,這些少年又為樹上的人而頭痛。
“要不幹脆殺了,這附近草木這麼茂盛,定是一處好的埋骨之地。”掠雲開玩笑道。
金麟一埋怨他:“若真是這樣,你早在洞裏就殺人了,還等到現在嘰嘰歪歪地說這些玩笑話。”
我道:“我可以帶他們回明瑞學院,隻是王家剩下的人,還要勞你們費心。”
白鍾秋行禮道:“多謝先生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有勞先生了。”剩下四人也同樣朝我行禮。
其餘三人還好,就渡無寂的那聲“先生”讓我有點不對勁。
我看了看司玄,他仗著自己現在是個孩子,拉住了眾人中可能最喜歡他的曲況衣,然後對我道:“師兄,你放心,曲師兄和諸位師兄會保護我的。”
這輩分還全亂了,可大家都沒有在意這小小的輩分之事。
“對呀!先生,小司玄可以我們來照顧。”掠雲說這話的原因,是見我要把這些人帶回去,怕我忙不過來,提出要幫我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