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楛在一樓給發糕倒貓糧,看著它吃了一會,拿起手機開屏一看已經快十點了。
難道江文深沒打算早上去?
出版社裏來了個客人,如果柳楛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次那個帶黑框眼鏡的叔叔,叫什麼竹的,八點半開店就進來坐著了。
柳楛剛想上樓梯收拾收拾圖書,看見江文深門開了,揉著眼睛下著樓梯,估計是剛洗漱完。
“你起了啊,我以為下午才去呢”
江文深點點頭,說:“起晚了,你先換鞋吧,換好在門口等我一下。”頓了頓,繼續道:“發糕一起去嗎”
“去”
周六周日出版社一般沒有人來看書,一是沒有人接待,二是會比較吵,來的人都是坐著喝喝茶閑聊的。
江文深看見有個人在坐著看書,端了杯水過去給他,順便說:
“你好,這個時間點看書會比較吵,我過來提醒一下,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這人看起來挺和藹的,接過江文深的水,說:“好,我知道的,謝謝你啊。”
柳楛已經換好鞋抱著發糕在門口等著了,江文深跟這人打過招呼之後也去換鞋。
兩人剛走到門口,聽見二樓門“啪”一聲開門的巨響,白羽翼穿著睡衣憤怒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大聲道:
“你們去哪!不叫我,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
那個在看書的叔被這聲音嚇一哆嗦。
看…周末不適合看書就體現在這裏。
江文深低頭看看手表,無奈道:“給你十分鍾刷牙洗臉換衣服下來。”
白羽翼聞言“哈哈”笑了兩聲,竄回房間,突然想起什麼,又跑出來,去到白北明房間開始狂敲門。
“哥!哥!快起床去玩了!!”
門打開,白羽翼看著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又已經換好衣服的白北明,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個家出賣了。
“等我!十分鍾!”
於是三人在門口聽了十分鍾從白羽翼房間傳來的“劈裏啪啦”響之後,終於等到了這個懶蛋,一起出了門。
柳楛把原本打算去摘桑葚的事告訴了白羽翼和白北明他們,白羽翼聞言萬分悲痛,說:
“你們去摘桑葚居然不叫我,我那麼喜歡吃桑葚!”
“你不是沒起床嗎,我還以為你不想去”江文深在旁邊悠悠的說。
白羽翼瞪了他一眼,繼續回擊:
“江文深,果然我不叫你哥是對的,你哪裏有一個哥哥的樣子”
柳楛聽見這句話,深有同感,在旁邊點點頭。
江文深:“哈?”
莫名其妙就成了弟弟的共同敵人。
三街往左拐是市區方向,往右拐是人工樹林種植區,白天大家都嫌熱,在家待著吹空調,等下午或者晚上那個樣子才出來散散步。
但是這四個人偏偏在大太陽的時候出去,還沒帶帽子,發糕一身毛,估計是覺得熱了一隻在柳楛懷裏哼唧。
“你把它放下來吧,讓它自己走”江文深說。
柳楛點點頭,把它放下來,牽著繩子。
其實按道理來說貓不像狗,不用經常帶出來玩,但是發糕估計是貓界隱形的狗,天天巴不得往外跑。
五街有個叫“阿皮粥店”的店鋪,東西便宜好吃,又幹淨衛生,開店早關店晚,所以這一片的鄰裏街坊大部分都來這兒吃,以前白景林也經常帶幾個小崽子來
。
江文深突然想起幾個人還沒吃早餐,反正順路,幹脆就在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