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當till醒來的時候,一聽說要回莊園,就開始無理取鬧,說什麼也不肯回去。
“till你現在隻有回到莊園,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如果你總是這麼無理取鬧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洛落看著他,故作一臉嚴肅的說道。
“嗚嗚嗚就知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所以你才這樣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我再也不要叫你媽媽了。”
話音剛落,小手一揮,將自己手上的滯留針毫不猶豫的拔掉,隨後till將自己蒙在被子裏,洛落看著那小山丘上的聳動,知道他在哭,和本恩對視一眼,對方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till,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以後就別出莊園了。”
聽到本恩嚴厲的語氣,床上正在抽泣的人忽然一愣,果然停止了哭聲。
“他似乎很怕你。”
“或許吧”
洛落想說些什麼,可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拽了拽蒙在被子裏的小人,洛落無奈至極的歎了口氣,耐著性子好脾氣的哄慰,“till,那你怎麼樣才願意乖乖的回去?”
“我想你陪我一起回去”
見洛落長久沒有回應,被子裏傳來till哽咽的聲音,“嗚嗚我就是想你陪我一起回去”
醫院的另外的一個病房內,唐寒彎腰將病床上的女人抱了起來,整整四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匹配的心髒,他幾乎迫不及待的就為紫蘇安排了手術。
“寒我們是要回莊園嗎?”
看著懷中剛動完手術,虛弱至極的女人,唐寒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擔心莊園的手術條件不達標,否則他也不會讓她住在這冰冷的醫院裏。
“術後的康複你不用擔心,我請了最權威的專家和最專業的醫療團隊,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隻要安心養病恩?”
紫蘇聽了他的話,臉上的幸福溢於言表,輕輕將頭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緩緩閉上眼睛,她確實太過於虛弱了,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將目光從她蒼白到透明的小臉上移開的時候,唐寒抬起頭,當看到走廊盡頭的人時,全身一僵。
隻見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一頭黑色秀發簡單紮成馬尾,精致剪裁的的休閑上衣,圓領露出清晰漂亮的鎖骨,灰色超短褲,恰到好處襯出修長雙腿,整個人活力四射,白色運動鞋簡單大方,雪白皓腕上斜扣了對月牙手鏈,這個人不是洛落又是誰?
洛落在看到唐寒的一瞬間也是一愣,將懷中抱著的till又向上抱了抱,即使知道現在她的狀況很糟糕,可還是擺出一個得體的微笑看著他。
“媽媽媽媽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嘛媽媽媽媽”
洛落此時原本利索的馬尾被他折磨的實在說不上好看,甚至有點淩亂,隻見劉海旁的一縷發絲鬆鬆垮垮的蕩在頰邊,而懷中的人似乎還沒有消停的意思。
“夠了,till,你再這樣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了啊!”
自從前幾天被本恩凶過之後,till就開始對她采用軟磨硬泡的攻略,這不,洛落感覺自己的一大撮頭發都要被他給揪下來了,洛落頓時一聲驚呼,但是又礙於他剛剛手術的身子,又不敢真的對他怎麼樣,說的最多的就是言語上的恐嚇。
洛落被till擾的頭疼不已,目光落到不遠處就像定住般的男人時,心裏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是有緣,這都能遇上。
本恩接完電話,回過頭的時候便意外的看到走廊處呆愣的男人,勾起一抹笑意,走到洛落身側,長臂一伸,直接將他懷中的till抱了起來。
till癟了癟嘴,眼看就要哭了,可憐兩隻小手還是不依不饒的拽著洛落的頭發,疼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till!”
本恩一聲嚴厲的嗬斥,溫柔如水的眸子原來也會發出讓人生畏的寒光,“不可以無理取鬧。”
“嗚哇”
till突然大哭了起來,“我就是要媽媽陪我去莊園,我就是要媽媽陪我去莊園父親你整天都不在家,家裏根本就沒有人關心我”
唐寒看著眼前的一幕,莫名覺得異常刺眼,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家三口。
寒著臉,唐寒抱著紫蘇走了過去,在經過洛落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你果然是好樣的。”
洛落本就被till擾的心煩意亂,在聽到他的話後,更是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罵,“關你什麼事,帶著你的人早點滾蛋。”
“什麼?”
唐寒怒不可遏,這個女人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你再說一遍。”
洛落覺得可笑至極,索性也不理財他,而是轉過身正對著本恩,輕哄著他懷中的小人兒,“媽媽有時間回去看你的,乖啊”
“不嘛不嘛”
本恩也沒想到till居然如此胡攪蠻纏,從前的他從不會違背他的命令。
看自己被她忽略的徹底,唐寒怒不可遏,將紫蘇輕輕地放在輪椅上,然後交給一個保鏢,示意讓她先行離開。
紫蘇看著唐寒此時冷若寒冰的眸子,欲言又止,可終究什麼話都沒說,任由保鏢推著她上了車。
洛落突然覺得一股大力將她直接轉了過來,當看清眼前的男人時,洛落原本溫和的小臉,看到他的一瞬間變得反感幾分,他現在又是哪根筋不對?
“跟我走!”
唐寒拽著她,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拉開,以一個絕對占有性的姿勢固定住她的腰肢,目光冰冷的看著本恩,“你少招惹她,她是我的女人。”
目光停留在他懷中的till時,唐寒原本冷冽的神色有片刻的波動,可也隻是轉瞬即逝。